“我们有三天时间来准备。”
看着那信鸽远去,萧睿才转过身来说道。
沈新年还深陷在那恼人的懊悔当中,被萧睿的一句话拉回了现实。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
萧睿整个人又进入到了那个浑身戒备的状态。
他知道,这次又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一定要严阵以待了。
碍于那个抓捕的告示已经张贴出来,三个人打算先暂时留在客栈等待广南那边的消息。
吃过晚饭,沈新年又端来了秦政的药。
秦政看着那碗黑褐色的药汤,笑眯眯地看着沈新年。
“老实交代,可是给你大哥下了什么迷药?”
沈新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只是一样嗜睡的止咳药,想让你睡好一点。”
“你真的需要多休息,这伤才好得快。”
刚说完就猛然一惊:“你是如何知道的?!”
秦政眨眨眼,“因为我很久没有睡过那么踏实了。”
“陷入这种昏沉当中还是有些幸福的。”
说罢,他端起药碗,十分潇洒地就全部灌进了肚子。
然后又十分自觉地躺回了床上。
“听你的,这三天就睡觉。”
“三天后,我们一起回去。”
说完,秦政就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平稳地呼吸传来,沈新年为他掖好了被角,轻手轻脚地回了房。
一阵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引起了在窗边看书的容钰的注意。
他看向窗外,勾了勾嘴角,将手掌伸开。
下一刻,那只白色的信鸽落入了他的掌中。
等他看完那封信,简直哭笑不得。
这三个人是不是玩的有点过了?
这三天里,秦政不停地在睡觉,沈新年不停地在看书熬药,而萧睿,不停地出去买东西。
很快,他们就有了一架可以装货的马车,五个装水产的冰块箱子,还有一些晒干的水货。
车上甚至还有几大包珍珠。
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那只信鸽又飞了回来。
萧睿拿下信看了看,给了秦政一个坚定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待那些刚从海上捕获的海产品被送来的时候,秦政和萧睿已经乔装打扮好了。
每人一幅胡须,穿着褐色长褂,俨然就是两名商人的样子。
沈新年抱着医书和包袱,跟客栈掌柜谢了又谢,就赶紧钻上了马车。
萧睿将短哨吹出了一股不同于寻常的旋律,那只信鸽从客栈外的树上扑扑楞楞地飞出,向着广南方向快速地飞去。
等走出客栈,三人都看了看那阳光初升的海平面,随即萧睿就赶着马车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倒是顺利,白天的南越城门依然是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看来从广南来的人还是不少。等马车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萧睿将马鞭递给了秦政。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说罢脚尖一点,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沈新年知道,他是去找佩剑去了。
他钻出马车,饶有兴趣地看向秦政,“你还会赶马车?”
秦政故作高深地笑道:“我会的多了,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更多。”
突然,迎面冲过来了一匹快马,马上骑着全身黑衣的人。
秦政忙将马车往路边赶,只见那人策马疾行到马车旁边,以极快的速度往马车车窗里丢进了一个包袱,然后就飞快地朝他们来时的方向奔去,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沈新年吃了一个大惊,赶紧钻进马车去看。
那包袱不偏不倚地就扔在两个冰块箱的中间。
他打开一看。
居然是广南那边给的文牒。
沈新年一阵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