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家伙肚子的脾脏是否已经长好。
太多不确定因素了,他是真怕秦政再有个头疼脑热的事情,那真的要把他折磨死了。
“你为什么要让他站那么久?这般任性你们是想累死我吗?”
沈新年扭头对着萧睿一通埋怨,一边拉着秦政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沈新年,你何故动怒啊,我现在真的没事了……”
秦政一脸懵逼,眼前的家伙翻脸像翻书一样。
“我实话告诉你,你这种伤已经是大大伤了元气,此番用了那临时调配出来的药酒将你从那鬼门关拉了回来实属万幸,并非我十拿九稳之事。若再有个什么异常状况我是真的别无他法了。”
沈新年阴沉着脸,“你若是不在意那我也无需再纠结,大不了就都是个死,也好过我顶着个连累你们的罪名苟活于世。”
秦政没再搭腔,只默默地穿起了鞋袜。
“沈新年。”
萧睿叹了口气。
“你太累了。”
他知道沈新年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地伺候秦政,就是还没从那余悸当中脱离出来。
“我们即刻就回去罢,明日再来逛一逛这南越的集市如何?”
沈新年冷静了下来,跟着两人默默地往回走去。
“沈新年。”
一路黑着脸服侍秦政直到躺下,沈新年都没说一句话。
开门退出去的那一刻,秦政喊住了他。
“站了那么久确实有些乏,日后我定当注意。”
“还有那件事你不必太过在意。”
“倘若当时那刀是架在我的脖子上,想必你也不会坐视不管。”
沈新年扶在门框上的手紧了紧,心里面像打翻了五味瓶。
秦政说完,目光闪烁地看着沈新年的背影。
“你好生休息,我明日再为你配些固元扶正的药来吃。”
沈新年轻轻地关上了门,心底的那层愁云,仿佛一下子拨开见了月明。
第二日,沈新年为秦政把过脉之后,就为他调换了药方。
秦政当下就老实了许多,安安静静地在房里看书,只等着那烈日下山,就要出去见识一下前些日只得在这房里瞧见的外面的喧闹集市。
看着看着,秦政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
开始仔细地打量这所谓的海景房。
这房屋坐北朝南,正正对着街对面那金黄色的沙滩,还有那一望无际的海岸线。
眼前的那一大面墙,一大半都被都掏成了窗框,南楚气候炎热,那窗上也只挂上了月白色的薄纱。
只坐在桌前,就能看到外面的大海,稍微斜一点身,还能看到那西北方向延伸过来的群山。
那群山后面,就是大乾的方向。
一直到了傍晚夕阳西下,三个人才从那客栈出来。
今日的气温似乎比昨天的还要热些,空气中还留着些黏腻的海腥味
可是街上却已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