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渐渐走远,沈新年做了个伸展运动,大大地松了口气。
正要寻那乌骏上山,突然觉得背后似乎有点寒意。
他扭头一看,却发现萧睿正定定地看着他,眼神越发的冷。
沈新年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要坏菜。
萧睿这个老顽固,一定会为了萧容鱼活扒他一层皮。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到底叫不叫渣,可是情到动时方恨少的毛病世人都会犯。
萧睿见他表情似有躲闪,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无端生出的愤怒更是四散到全身。
蹭的一下,长剑一扫指向了沈新年的心口。
“你最好告诉我,你二人昨晚没有做那苟且之事。”
沈新年被这一下给吓住了:“什么苟且之事啊!?”
下一刻就完全明白了,萧睿护女心切,已经不仅仅是误会那个男女授受不亲了。
“我没做你想的那种事!我也不可能做!”
沈新年用手撇开他的剑锋:“我只是暂时让她的心……依靠一下而已。”
萧睿默默地放下了剑,看着沈新年的眼睛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
“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好,我接受。”
沈新年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毕竟先越界的是他。
“可是鱼儿不能为你生来一儿半女,你心有不甘?”
萧睿听了沈新年的话,愣了半晌,艰难地问出了口。
“你胡说些什么啊!”
沈新年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萧睿会想到这个上面去。
“这跟容鱼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灵儿她太苦了,我实在是……实在是……”
沈新年干脆眼一闭心一横:“你处置我吧!”
“你是怜惜她,是也不是?”
萧睿的一句话让沈新年懵了头。
他着实没想到这个冰山还是猜到了他的意思。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误了她?”萧睿已经冷静下来,心里却没了一丝怪罪于沈新年的意思。
“你终归是要回到京城的。”
沈新年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萧睿。
“现在上山做你的正事吧,谁都年轻过,不要以为我比你懂得少。”
萧睿将配剑收回剑鞘,牵着马往山上走去。
凭着前一日的记忆,沈新年牵着乌骏一路找到了头一天取水的那个泉眼。
萧睿看到这个泉眼,心中也满是惊奇,遂将自己的马牵至那个潭边喂了个饱。
因为下了整夜的雨,这小水潭已经被雨打得扩大了些,水已经满了出来。
那棵老榕树的树干上滑腻又湿漉漉地绕着些不知名的植被,沈新年围着那根粗壮的树干转了大半圈,不知道到底在找些什么。
萧睿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四下里又望了望,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究竟在找什么?”
“一种花。”
沈新年撂下三个字,继续专心地找着。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嘴里嘟囔着:“昨天确实是在这儿看到的,难道让雨水冲败了?”
“何种模样的花?”
“嗯……桃红色,长得像桃花,枝干像竹子,丛生。”
沈新年回忆着那个花的样子,跟萧睿仔细的描述着,眼睛却还在四处看。
“最初我跟秦政首次进村的时候,似乎是在哪个农户的家里看到过,只是些许干枯的花瓣在一个小的石臼中,一部分已经被捣碎了。”
“自我见到那豚鱼肉磨成的粉之后,就突然想到了那些花瓣。”
“那时只当时那家妇人做美肤用,现在想想却觉得可疑。”
“沈新年。”
萧睿喊住了还要扩大搜索范围的沈新年。
他指着榕树后方的鼓出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