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帮他保你,你若再这么一意孤行,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猜那孩子会怎么对朕?”
“此前从西山离开,眼看他舍不得你,朕就知道朕回到京城的日子不会好过,路上就差了林枫去替你,这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如今你又公然对抗那王家,是一点儿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
“萧睿,朕知道朕欠你良多,可你这么个讨要方式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秦政的碎碎叨叨把萧睿给逗笑了。
“我几时要你还什么了?”
“我也并非意气用事,林枫的信你还没收到吗?”
萧睿给秦政倒了杯茶,淡然地问道。
“信?什么信?”
秦政一脸疑惑。
萧睿闻言,心中一紧。
他迅速打开御书房的窗户,四下看了看,随即翻身跳了出去。
秦政似乎也料到了什么。
“不好!”
正当他也准备翻出墙去寻时,萧睿复又回到了窗口。
秦政盯着他的手,目光渐渐变得凌厉冷冽。
萧睿的手上,拿的正是那只在西山出现过的花灰色的信鸽。
那信鸽的胸口处中了一支极其小的短箭,并没有穿透它的背,箭身极小,那伤口处却是没有一点鲜血流出。
秦政接过那只信鸽,手中的触感早已变得冰凉。
他赶紧看向信鸽的腿,那个小小的纸筒还在。
“看样子它是中了箭之后又飞了百里,进了这皇宫上空才掉落的。”
萧睿低低的说道。
“不然这封信早就不见了。”
这只信鸽是秦政五年前在西山边界的一个鞑子手里买的,一路带回了京城亲自调教后可日行千里,此后又年年跟着萧睿往返南楚,早就将大乾的万里国度跑了个遍。
秦政将信鸽放在萧睿手上,最快速度打开了那个小纸筒。
“南楚有异变,似有那探子装扮成难民进入我大乾境内投毒,现边境百姓已多数中毒,当地刺史已毫无头绪,敌在明我在暗,请国公速回。”
是林枫的笔迹。
秦政抬头看着萧睿,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是何时发现的?”
“我回来之前,那投毒之事已出现在了几个村落,那南越刺史只当是当地的瘟疫,现在看来已蔓延开来了。”
“我本就打算连去带回只用三天,哪知我们月圆之夜又遇上了那样玄之又玄的事,又耽搁了一天,料想林枫一定等不住,必定要来信。”
“直到今早上听到这王氏亲口说到我去了南楚,我想这件事一定和苦儿军有关。”
“因此我此番前来,”萧睿顿了顿。
秦政抚摸着那只已经冰冷的信鸽,不迭苦笑,“除了要告诉我你斩了这妇人,更是来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