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午后斜阳照进了御书房,拉长了秦政落寞怅然的身影。
……
立秋过后,天气又渐渐地凉了起来。
尽管午间还有那烈日当头晒着,似乎是极度不愿意夏日的离去,秋蝉没完没了的隐藏在树荫间鸣叫,早晚间,却是开始飘起了些许脆弱的落叶。
一早醒来,萧容鱼正要起身,发现沈新年还像八爪鱼一样扣在她的身上。
“醒醒了,新年。”
萧容鱼抽出手,在沈新年脸上拍了拍。
手下的触感却是烫的。
“新年?”萧容鱼赶紧仔细摸了摸,却发现沈新年两颊潮红,嘴唇却是发白。
“容鱼别走,我冷。”沈新年嘟囔了一句,又将箫容鱼往怀里收紧了些。
箫容鱼这才感觉到沈新年的手脚都是凉的。
“傻瓜,你大概是受了风寒了。”
她赶紧挣出来,又拉了床被子将沈新年裹上,就喊下人去烧热水。
沈新年闻言,无力地睁开眼睛,又用手去探额头。
发现的确是烫的,干脆自己给自己切上了脉,末了惨淡地笑了笑。
“今日你哪里也不许去了,等下让阿德给你送些那祛除风寒的药来。”
转身又吩咐了下人去煮姜汤。
“大抵是这天气凉了,季节交替之时,晚间你不不许再回来太晚,你且再躺一下,我去陶陶居交代一下,很快就回来。”
说着,萧容鱼喊了家丁来照看着沈新年,就坐车去了陶陶居。
沈新年顾不得交代箫容鱼吃早饭,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
他又往被子里缩了缩,那冷意还是遮不住,仿佛比那祁连山的冰川河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下又感觉到头痛欲裂,四肢像是要被卸掉了的酸胀无力,感觉自己仿佛又掉进了那个怪石林立的峡谷当中。
那个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以为自己堕入了无限深渊,伸手去抓却是早已没有了那根救命的绳索。
太难受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感觉到有一只手扶住了他,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他猛然抓住了那只手臂。
“新年?新年醒醒,”萧容鱼一边搂着紧闭双眼的沈新年,一边帮他擦着额头上的层层冷汗。
“好了别怕,我回来了。”她一边拍着沈新年,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那熟悉又温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新年睁开了眼睛。
看到自己在萧容鱼怀里,他顿时感到自己全身都像被拆的七零八落了一般痛苦。
“你回来了……”
“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