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了将军两说,可眼下我早晚要接过我爹手里的那杆枪的。”
“于情,我知道你们都接受不了,可是我现在也只敢跟你一个人说了,要是让我爹知道,他一定会打烂我的屁股让我出不了门。”
“可是沈新年,如果换做是你来选,你是愿意让爹打烂屁股窝在家里,还是狠狠心去战场上杀敌?试问哪一个更有意义一些?”
“我知道你想说,留在家里至少能保住性命,可我是大乾将军的后代,我不能就那样了却一生。”
一番话说得沈新年五味杂陈,道理谁不懂呢。
穿到大乾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一个朋友就是陈奉之,他实在是舍不得他去干那么危险的事。
“沈新年,你救过我一命,不管来自哪里,你我注定是有牵绊的。”
陈奉之握了握沈新年的手臂,“求你,帮我安抚好我爹。”
“……还有杜蔓蔓。”
“陈奉之你!”沈新年脑仁儿都要炸了,刚刚还说是自己救了他一命,为什么到头来搞得自己却像欠他的一样。
三日之后,趁着陈锋出城巡防,陈奉之混进了北上讨伐的军队。
沈新年支开旁人,自己跟着到了城门口。
眼前的陈奉之一身盔甲带身,剑眉星目英气十足,完全没了之前大大咧咧的纨绔子弟模样。
“陈奉之,你要是还念我是你的兄弟,你就好好保住你的命。”
“保住你的命,当陈家的第二个将军。”
待陈锋得知这件事,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然后,顾昀的军帐换了三个。
大营里所有的兵器报废了两批。
秦政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他在私下问过陈锋,用不用把陈奉之给弄回来。
陈锋拒绝了,一个人去了陶陶居喝酒,谁也不敢靠近。
晚上只能由沈新年和胡二牛把他扛到后院里沈新年以前的房间里睡觉,第二天一早自己起来,又跑到前堂喝。
陈寿宁来了几次都劝不回,只能拉着萧容鱼哭。
如此反复了三天,陈锋一个人离开了陶陶居。
沈新年已经忙得心焦,杜蔓蔓又找上了门。
她拿着陈奉之给她的画,愣愣地坐在后院。
沈新年凑过去一看,是自己在睿和馆给陈奉之画的那一幅。
“我知道这是你画的,他那个样子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才艺。”
杜蔓蔓举起画,慢慢地对沈新年说道。
沈新年刚想解释什么,杜蔓蔓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他说我这样才好看,他说让我穿成这样跟他去看赛马,他就有面子了。”
“以前都没人跟我说过,我什么样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