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且快平身,此前让你受了些委屈,如今朕还要向你赔个不是才好。”
秦政坐在龙椅上,平静地招呼着急匆匆赶进宫来的萧睿。
“皇上言重了,臣来迟了些,还望皇上恕罪。”
萧睿慢慢地直起身,想要不失礼数地站起来。
可那条伤腿虽然好了七成,却还是使不上力,他不由得用手撑了下地,才尽量稳住了身形。
而这一切,都让大殿上的秦政看在了眼里,
他抬了抬手,豫言喜赶紧上前一步扶住萧睿:“萧将军快请起。”
秦政看着他那条伤腿:“伤势可好了些?”
“回皇上,已无大碍。”
“那便好……”秦政顿了顿,眼睛重新看向萧睿:“上回的事并未引起那些人的疑心,陈锋在黔县撬了他们的据点,暂时稳住了局面。萧爱卿此番委实受苦了。”
“无妨,臣甘愿为大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睿深深地低着头,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秦政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萧卿的拳拳报国之心,朕自然知道,但是朕要保你,你还需多多隐藏自己的身份,想必萧卿懂得朕的意思。”
萧睿听到此时,将拳头握得青筋暴起,想尽力今天白日里那热热闹闹的场景给剔除掉。
还有女儿温柔美丽的笑脸。
“臣懂。”
“那便好了,如今你心愿已了,萧容鱼的婚事和生活已尽数有了着落。沈新年那小子不会亏待了她。你看他是如何拼死救你就知道他的品性如何了。”
“皇上说的是。”
“南楚那边的情报站还需有人坐镇操持,你等即刻就动身吧。”
“臣遵旨。”
……
“你说什么!?”
沈新年瞪大了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瞪着秦政。
“所以你们那天在大殿上闹的是一出反间计?!”
“是啊。”秦政往水里打着水漂,声音平静地让沈新年全身的血都要冲到了天灵盖。
“你们!”
“为什么是萧睿!?”
“你知不知道他们父女二人因为这苦儿军吃了多少苦?”
沈新年越说越是火上心头,恨不得把秦政扔到河里去喂鱼。
“不管前朝是如何斗争的,萧家没有对不起你,萧睿他更没有!他因为保你皇位甘愿跑遍大乾江山,却还遭人猜忌和陷害,甚至女儿都差点保不住!”
秦政面对沈新年的责难,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
“你可知道萧容鱼的娘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