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容鱼此刻听到这些话,几乎是震惊了。
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萧睿,发现萧睿就直直地看着她,眼睛里仿佛也泛出了泪光。
“爹……”
“你即是这样想,那为什么当初待我要那样冷冰严苛呢?”
箫容鱼此刻再也绷不住了,这么多年了,她一次跟萧睿撒娇耍赖的机会都没有过。
“别人家的女儿,幼时都能骑在父亲肩头玩闹,你却一个玩物都没有给我买过。”
“你即是如此,为什么由着那三夫人欺负毒害于我?”
“你可知道我的心里是多么痛苦和绝望呢?”
“鱼儿!”萧睿急急打断了箫容鱼的哭诉。
“王氏我已妥善处置了,此前是因为要保护于你,倘若你对她构不成威胁,她便不会要将你太快地置于死地……”
说完自己却后了悔,这是什么奇怪的保护方法?
箫容鱼见他话说到一半,也猜到了他自己都觉得没道理,便没有再咄咄逼人地问下去。
事实上,如果她是那种特别强势的人,那此前的国公府早就没有那个三夫人什么事了。
萧睿此刻也明白了,不能是箫容鱼柔弱善良,就活该被外人欺负,没这个道理。
箫容鱼照顾他的这些日子,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宁。
也许他是在那个旋涡当中浮沉了太久,可这些事和箫容鱼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自己的女儿。
可他却被那些新仇旧恨蒙蔽了双眼,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那个沈新年,我改变主意了。”
箫容鱼还沉浸在往事的愤恨和悲伤中,忽的听到萧睿这样说了一句,心中一惊,忙扭头看向他。
“他的能力和担当爹已经看到了,委屈不到你。”
萧睿转过头,不再看着箫容鱼。
“爹相信,一定会比在国公府过得好。”
“这些天辛苦你了,你如此尽孝,我萧睿已经知足了。”
“你回房休息吧,我自己躺一下就好。”
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看她,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箫容鱼没有走,又握着萧睿的手良久,等到他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之后,才将萧睿的手放进杯子,慢慢地退了出来。
沈新年回到陶陶居,发现金甲邮政小哥已经在前堂候着了。
他快步上前接过了信,也不避讳旁人就直接打开看了起来。
信纸上只有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