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来。”
这是沈新年的声音。
“明白了,那这骨钉在体内停留许久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萧睿又听到箫容鱼那略有担忧的声音。
“无妨,只要时时查看就不会有大问题,只是这之后的一年或者两年之内,你爹他都不可以再离开京城了,他不能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沈新年表情严肃地向箫容鱼传达着自己的想法,可是箫容鱼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你我自然是希望他能在家里安心养身体,可是这十多年了陛下一直让我爹在外巡视边疆。”
“恐怕他日后好了就又要被指派到那些地方去,圣命难为啊,这可如何是好?”
“唉,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眼前是说什么都不能放他出门了,他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一番,必须得想个法子能他安生在家待着才好。”
沈新年拍了拍箫容鱼的肩膀,也是没了主意。
萧睿还在默默地听着两人的谈话,突然发现了没了声音,心下有些狐疑,就只好悄悄地抬起头去找。
就看见沈新年和箫容鱼两个人,愁眉苦脸地坐在桌子旁边,也不说话,似乎是在想怎么能把他安稳地留在家里。
萧睿慢慢地躺了回去,感觉眼底突然有些湿润,心里不可抑制地升腾起了无数股暖流。
突然间又感到有些头痛,搞得他又开始有些烦躁不安,喉咙里又凑热闹似的开始发痒,胸腔顶起一阵气,就又忍不住开始咳嗽。
箫容鱼和沈新年听到声音,齐齐地往他这边看。
萧睿此刻却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被发现了一样,直接慌了神,赶紧向另一侧翻转身体。
无奈一条腿实在是动弹不得,着急间似乎又撕扯到了伤口,给他疼的直倒气,身体瞬间绷住。
他这一翻,箫容鱼立马就注意到了。
她赶紧向沈新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就轻手轻脚地过来看。
萧睿感觉到有人上前,硬硬地忍住了疼痛,又装作熟睡了的样子。
然后他又感觉到那熟悉的温温软软的触感在自己的额头上出现,停留了一下之后,转而就帮他掖被子,掖着掖着又停住了,应该是发现了他别扭的姿势。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