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纱布,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渍。
箫容鱼这时才感觉到父亲已经无了大碍,总算卸下了心里的大石头。
又将沈新年的动作意义看在眼里,心下却是无比心安。
却又忍不住开口问道:“看你刚才出言顶撞他,我真怕你要用什么邪门手段去折磨他一二,现在又这般体贴,属实让我担心了好一阵。”
“怎么会?”沈新年哭笑不得,“我只是杀杀他的戾气,医者仁心,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人都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将东西收拾好后,随即把下人唤来一一做了叮嘱。
沈新年去了堂前开药,而箫容鱼放心不下并没有从萧睿房里离开。
傍晚时分,天边被晚霞映成了橘红色的时候,萧睿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箫容鱼趴在床边,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又扭头看了看外面,就发现沈新年趴在帐外的桌子上也睡着了。
伤口上传来的的疼痛似乎已经和之前的断骨腐肉之痛明显的不一样了,总之是他能够忍受的疼痛。
他轻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算烫,因为那个头痛欲裂的感觉似乎也轻了许多。
又把手轻轻放下,只怕惊醒了箫容鱼。
他又轻轻抬了抬另外一条腿,发现还有些力气。
于是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力度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箫容鱼还在沉沉的睡梦当中,恍惚间觉得眼前似乎有个黑影在晃动,又慢慢地挪到了她的身侧,好像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然后咕咚一声。箫容鱼被吓地一下坐起身。
她向床上一看,萧睿已经不见了踪影。
“爹?”
她慌忙回头,发现萧睿又摔在了地上。
“爹!”
她赶紧过去搀扶萧睿,“您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说罢眼泪就又翻涌了上来。
两人的动静终于把趴在桌子上的沈新年给吵醒了,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才发觉动静来自内间。
定睛一看,才发现了这一幕。
沈新年一下子怒火中烧,快步走到萧睿身边,伸出一个拳头就要朝萧睿脸上招呼。
“你这老顽固还就不听话是吧!?你真的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萧睿默默地坐起身,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只是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