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交代箫容鱼看护好萧睿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陶陶居。
胡二牛见他两日都没有回来,此时匆匆忙忙赶回来,便知道国公府的事情非同小可。
只得追着他问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你快快烧一锅水,我去拿来我要用的一些刀具来。”
沈新年冲进自己的房间,从匣子中取出了他之前托人打造的一套手术刀,还有那一卷自己细细晒搓出来的羊肠线,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把所有东西都打包起来拿进了后厨倒进了那口沸水锅中。
然后又跑去库房,将之前秦政赏给他的那卷上好的纱布料撕了好大一块下来,卷成筒子状之后,用剪刀拦腰剪了很多截。估摸着不够,就又撕了一块继续剪,待到剪满一大筐,也顾不得收拾桌面就赶紧将这些布卷装进了包袱。
又跑去后厨收拾出了那些器具,全部整理好以后,又不停歇地跑到了陶陶居最近的医馆。
“掌柜!你这里可有曼陀罗、川乌和洋金花?”
掌柜闻言一愣,从柜上抬起头疑惑地盯着沈新年。
“洋金花没有,曼陀罗和川乌倒是有少量,沈先生,你要这些麻醉之物有何用了?”
“有急用!快快都给我装上!需要多少钱一会儿让胡二牛给你送来!”
沈新年一听有,急的快要蹦到柜面里去了。
这家掌柜知道沈新年的本事,也并未过多疑惑。
又见他如此着急,只得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川乌和曼陀罗从抽屉里全部都倒出来,打了两个纸包递给他。
沈新年片刻都不敢停留,跨上马就直奔国公府。
萧睿此刻还在昏迷当中,箫容鱼在边上急的已经乱了方寸。看到沈新年回来,就赶紧迎了过去。
沈新年放下东西,快速走到萧睿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转身对着箫容鱼郑重地说道:“他现高烧不止一部分是因为瘟疫传染的伤寒,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伤口耽搁的时间太长,已经溃烂发炎了,要想让他快速恢复清醒,治疗伤寒的药不能停,而且我必须给他做手术。”
箫容鱼震惊之余已经顾不得许多,似懂非懂地问道:“这手术该如何做?”
“拿掉那些腐烂坏死的肉,再把他的骨头接上。”
事到如今唯有救命要紧,他也没法再瞒着本身已经看到事情严重性的箫容鱼。
“容鱼,国公的伤太严重,你也看到了,这两日仅靠口服药剂或者外敷药膏没有半分好转。我必须先解决这个最大的问题,不然他根本没有气力去抵抗伤寒,你明白了吗?”
沈新年盯着箫容鱼的眼睛,试图将困难说得有条理一些,以便让她冷静而准确地接收到。
听到这里,箫容鱼已经明白了大半,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听你的,你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
“快,让后厨烧多多的水,将这些纱布拿去煮沸,多煮一会儿然后用火小心烤干。”
沈新年见她已经冷静下来,便掏出事先剪好的那一大包纱布递到她手上,然后又递给她几双白色的布手套,“这些手套也要煮,烤制的时候让他们戴上这些手套来取纱布,一定要把手洗干净!”
箫容鱼细细地听着他交代,乎是因为终于有了救治方法的缘故,她的精神也再颓靡无助,拿着纱布快步跑了出去。
沈新年将所有的器具摆好之后,又赶忙去查看萧睿的情况。
没想到这个时候,萧睿竟然醒了。
大概是他刚才听到了沈新年和箫容鱼的谈话,现在竟然想挣扎着坐起来。
“你在干什么!快躺下!”沈新年一看他这样子顿时一肚子怒气,强行把他摁了下去。
“滚……”萧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指着沈新年。
沈新年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去研磨那些曼陀罗和川乌。
只听见咕咚一声,把沈新年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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