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到,他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医院,跟着导师参加了好几场至关重要的手术。
然后又回到了家里,老爸老妈做了好多他爱吃的饭菜,中间还有一个蛋糕。
哦,原来那是他二十七岁的生日。
吃完饭以后,他联系了他的初恋女神,一起去看电影。
看得却也是一部熟悉的抗击疫情的电影。
他和他的女神都感到无比的骄傲,因为他们也曾经战斗在抗疫的前线上。
那份荣光和责任大概会伴随他们一生。
电影结束了,他需要送他的女神回家。
家门口,女神向他挥手告别,他也微笑着看过去。
女神的脸怎么是……
箫容鱼的脸?
“新年?”
“新年你醒醒?”
恍惚间,沈新年感觉到有一个绵软的手掌在轻拍他的脸。
可是梦里,他仿佛看到女神的身影在慢慢地淡化,马上就要看不见了。
他急的伸手去抓,然后真的好像抱到了一个人。
沈新年急不可耐地睁开眼。
发现箫容鱼的脸就离自己的脸不过一尺远。
而他正用自己的一只胳膊把箫容鱼搂得紧紧地趴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陶陶居后院自己的房间里。
哪还有什么导师手术蛋糕女神。
“你……你醒了?”
箫容鱼并没有挣脱起来的意思,只是揣着小手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问了一句。
沈新年注意到,箫容鱼的脸颊已经落上两抹绯红,他伸手摸了摸她同样红通通的耳朵尖,有点热热的。
对面轻巧的睫毛下面,一双美目柔情似水地望着他。
嗯……如此美好的画面,难道梦还没有醒?
沈新年开始掐自己的脸,却被箫容鱼一下捧住了手。
“傻瓜,干什么呢。”
箫容鱼轻轻嗔怪道。
沈新年笑了,这不是梦。
“我睡了几天了?”
“整整三天三夜。”
“陈将军一路把你扛回来的。”箫容鱼捂嘴轻笑。
沈新年一愣,脑中顿时想起在陈锋的军帐内最后一次的场景,然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嗐,那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箫容鱼就势把自己的脑袋侧躺在沈新年的胸口上,听着那强健如常的心跳声。
“沈新年你不听话。”
听到箫容鱼开始兴师问罪,沈新年浅浅笑出了声。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他忍不住抬起手,抚摸着箫容鱼脑后浓密柔软的头发。
“不告诉我这件事我不同你追究,你主意那么正我管不了你。”
“可即是怕我担心,为什么在外面又那么不要命?”
箫容鱼问到这里,甚至有点嗔怒地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沈新年心中一颤,自知是自己没理,想想还是认错再好不过。
“好吧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冒失,应该更多地考虑你的感受的。”
说完扶正箫容鱼的脸,用一双极其诚挚的眼神盯着她。
箫容鱼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下实在不忍心再去责怪于他。
“新年,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岂是那样的小气之人?我只是想要你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的性命安全放在第一位,不可再像这次一样胡来了。”
沈新年赶忙用力点点头。
得此良妻,夫复何求呢?
“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箫容鱼想要坐起来,却被沈新年卡的紧紧地不撒手。
“就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