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了衣摆就要朝来人打过去。
后到的沈新年赶紧一把拉住他,指了指那人提醒他,人家没戴口罩。
“请问您几个所为何事前来?砸我招牌又是何故?”
“眼下正是整治瘟疫的关键时刻,还请各位回到自己家中不要随意出门走动……”
还没等他说完,又一个砖头砸了过来。
“整治你奶奶个腿儿!”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一把将刚才伙计好心发给他的口罩踩在脚底,挥着袖子大骂道。
“坊间传言是你给当今朝廷上书让守城官兵关了城门的是不是!我那还有两批货已经到了城外的官道了!现在关了城门,城内的生意也不让做!姓沈的你到底是何居心!!”
另外一个商人也大喊道:“为了提高你这陶陶居的生意,你居然想出这等龌龊的主意来打压我们?!”
陈奉之认出来了这一位,这是和陶陶居隔了两条街的徐家酒楼。
“沈新年!别以为你进了一次宫给娘娘看了一回病,你就尾巴翘到天上了一样!”
“现在城门也关了!店铺也关门了!生意做不成!我们的折损到底谁来赔!!”
“还天下第一酒楼!故弄玄虚猖狂无良的家伙!看我现在就砸了你这天下第一酒楼的招牌!让你再妖言惑众扰乱民心!!”
“对!砸了它!砸了它!!”
“大家听我说!可能现在大家还觉得疫情不明显,可是如果不提前防疫,那就防不住了!”
沈新年着急地喊道,他看到此时心下也已经明了了,这是京城里基本上有名有号的商户聚集在了一起,集体来讨伐他来了。
只有这些商户才会和京城里那些位高权重的达官贵胄们有经常性的接触,所以大概率的是从那些人嘴里得知是自己给皇上传了信要整治瘟疫,朝廷才紧急下令关闭城门停掉所有的商务往来,每天还能正常出门的只有那些守城官兵。
一时间,场面失控了起来,十几个人乌央乌央的就要挤进陶陶居的大门,大小石头纷纷招呼上了那块天下一酒楼的匾额。
沈新年只得接过陈奉之递过来的门板,奋力地挡着那些愤怒的商人,他不能让这些人冲进陶陶居,毁了他的心血。
“都给我住手!!”
咣当一声,一支长枪磕地的声音,让眼前的那些乱众一下子安静如鸡。
“我看谁再往前一步,休怪本官长枪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