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陶陶居挂上了那块“天下第一酒楼”的招牌,来往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陈奉之说,那都多亏了他找人买通了街井之上各路人等口口相传。
说这是沈新年进宫出差的时候向皇上献上了陶陶居的酒,皇上品尝了之后龙颜大悦,特别赏了这块牌匾。
十日之后,陈锋差人送回来了大量的土豆,洋葱,辣椒,还有旱地萝卜。
自己还要进购更多的旱地作物并护送回京城,需晚些才回。
沈新年看着院子里满地的麻袋,顿时感觉又愁了起来。
这意味着,他马上要到厨师学校去走马上任了。
愁着愁着,突然有了主意。
他马上回到房里拟下了一张招生简章。
随后让陈奉之快马加鞭去给正在赏花的箫容鱼带了话,又让箫容鱼又给杜蔓蔓带了话,把那张招生简章给了她。
“印两千份?”
杜蔓蔓瞪大了眼睛,她属实不知道这个厨师学校是干什么的。
“主要是为了对抗明年的旱灾,沈新年他找了一些外地稀奇作物来,还要教授百姓们学会怎么吃。”
箫容鱼觉得自己总结的这句话很古怪。
但是又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那……”杜蔓蔓想了一下,“有什么报酬吗?”
这回轮到陈奉之说话了:“你放心,这个月你可有得赚了!”
“你有多久没有去过陶陶居了?”
陈奉之故作神秘地看着她,却吞掉了后半句话。
看着陈奉之故弄玄虚的模样,杜蔓蔓狐疑起来:“怎么,陶陶居又出新物件了?”
而沈新年,抽了一个时间又来到了镜湖茶坊。
还是那个熟悉的门,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柳知白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怎么,你陶陶居的酒喝腻了,想起我这茶坊的清茶了?”
沈新年笑笑,自顾自地拿了一个茶杯,倒满了茶。
“有些日子没见了,不知道你这情报系统还灵验不灵验。”
“你想知道什么?”
柳知白一愣,他没想到沈新年是为了这个而来。
“唔……你可知哪里能弄来藜麦和糙米?”
沈新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柳知白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晃从家丁变成富商年轻人。
“你真要帮助那个当朝皇帝?”
“是。”
沈新年不可置否的回答。
他来之前就知道,柳知白一定会这么问他。
“无可奉告。”
后者朝他双手一摊,直接表示了不想合作。
“你当我柳知白是什么了?访遍山野的田园诗人吗?”
“沈新年,不要忘了是谁救了你这条命,还有你之前的身份!”
沈新年默然,他想好了一肚子劝说柳知白的话,却不知如何提起。
“知白,你也看到了。”
“要想大乾当朝繁荣发展,必定要先安抚百姓不是吗?”
沈新年叹了一口气,望着柳知白,眼神里纠结着复杂的神情。
“可如今,天灾人祸频频来至,各地关税早就入不敷出了。而朝廷一直在亏空补贴,如此周转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如若到时南下蛮族或是北上匈奴趁机攻来,朝廷拿什么购置粮草发配军队?朝廷都没有了银两,拿什么给边线的将士们发放军饷?那些镇国将军又靠什么来安抚军心?你我又靠什么安身?”
“就靠这只区区几千人的苦儿军吗?”
“你!”柳知白一脸愤怒地站起身,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当时就不应该出面求着王文敬保你!”
“就该让他国公府的三夫人,百般手段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