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情涉及到了国公府的内眷,所以吕县令思量再三,还是选了后堂审案。
并且驱赶了附近的居民,免得把事情传播出去,对国公府的名声有损。
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是没人看,也能生生的让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可没有指使她去投毒。”
三夫人立在堂上,神色淡然,离紫玉的距离也是远远的。
紫玉瞧着她的态度,心里更是庆幸,她要是真的咬死什么都不说,怕是连一口棺材都没有。
“大人,民女说的都是实话!”
吕县令被这一趟弄得头疼,直说:“你若是还有证据,便一同说出来。”
说着紫玉就将三夫人是如何把她派到了萧容鱼的身边,又是如何拿她的老子娘来威胁与她,又是如何给了她火麻仁,让她放在酒楼里的。
一桩桩,一件件的,说的十分的清楚。
完了之后,还拿出了一个钱袋。
“这是她给我的钱袋,上面的刺绣还有绸缎,不是我这样的人,能用的。”
吕县令接过了东西,也只是掂量了一番,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
朝廷虽然没有法度,规定了何人该穿什么衣服。
但是这个丝绸的料子上佳,价格不菲,绝对不是紫玉这样的奴仆所用。
在看三夫人那淡然的脸色,吕县令也不好用刑,只能说:“好了,本官知道了,你就先下去吧。”
“下去?吕县令,好歹我也是在床上躺了一天,怎就如此草率,你怕了镇国公府,就不怕我家吗?”陈奉之脸上满是怒气,一番话是堵得吕县令是不好开口。
一时间,这长安县令的大堂上,是谁也不好说话。
但是,这就好了!
沈新年眯着眼,瞧着上头那位吕县令着急的样子,一时半会,他是真想不到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不过嘛……另外一头,那就好了……
管家们聚集在了前院里,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慌张的,只有角落里还有一个人,立在了那里。
“三夫人被带走了,咱们可怎么办?”
“拿公中的钱,去上下打点一下?”
“犯什么事情还不知道,万一要是捞不回来怎么办。”
“那等国公回来再说?”
“国公离京城还有七天的路程,要是等他的话,怕是来不及。”
这些人,虽然是萧家的奴才,可到底也只是奴才。
这样的大事,他们做不了主,也不想做主。
花钱把人捞出来,那成了还好说,可是若是不成的话,这钱到底怎么弄?
一时间,前厅的院子里是闹哄哄的,也是人心惶惶。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在盘算着到底要怎么办,才能保全了自己。
“慌什么!”
一声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这才看了过去,居然是萧容鱼带着自己的侍女走了过来。
对啊,现在三夫人不在,萧家的人也就只有萧容鱼在了。
此时,大部分人还没回过神来,角落里的人就走了过来,对着萧容鱼就行礼。
“大小姐。”
“林叔,几年不见,您还好吗?”
萧容鱼笑着问候了一声,那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昂起头:“多谢小姐的挂念,不知现在,该如何处置?”
母亲留下的人,居然还这样的……
萧容鱼镇定的捏着自己的手:“先把三夫人身边的人收起来,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是!”
“还有,林管家,你带着人到各个屋子里面说清楚,现在是非常时刻,不要到处走动,违者仗二十!”
“明白!”
这是要趁机拿走三夫人的管家之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