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油皮纸双手呈给刘培山。
“刘大人请过目,这是按照妇人的说的,从小女孩枕头旁边找到的。”
刘培山接过来,打开油皮纸看了一眼。
是一根糖都化开了,看上去黏黏糊糊的。但确认是糖葫芦。
刘培山将糖葫芦放在桌上,对身边的衙役道。
“去找三家不同的药铺大夫来,有他们共同查验。”
衙役领命,立马就出去找了。
刘培山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衣男子,问阿布。
“他是谁?”
阿布回答:“找糖葫芦的时候撞见的,这个人想拿走糖葫芦,毁尸灭迹。”
刘培山绷着脸。
“你是谁?抬起头来!”
黑衣男子不敢抬头,一直捂着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刘培山一个眼神,当即有衙役走上来,揪着黑衣男子的头发,将人的正脸露
出来。
楚晚卿近距离看到,是个皮肤黝黑瘦小的男人。
这张脸,她记忆里是有的,好像在哪见过。
刘培山走到跟前审问:“你是谁?是谁指使你害一个孩子的?”
黑衣男子被迫仰着头,都这个时候了,还硬气得很。
“没人指使!我与这家娘子是老相识,她因为这个女娃不肯跟我走,我只能出此下策。”
此言一出,全场议论纷纷,无数目光如利剑,朝着妇人穿刺而来。
妇人满目震惊,脱口大叫。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老太太和男人立马重新振作起来,指着妇人面目可憎。
“大家都听见了哈,是这个女人不检点,是她的姘头害死了她的女儿,可跟我们没关系!”
“就是就是,自己水性杨花害了自己的女儿,还敢怪到我们头上。怎么?是想把这个小拖油瓶除了,再加货到我们头上,你好跟你的姘头私奔不成!”
妇人气得脸色通红,浑身发抖。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认识这个男人,我真的不认识他!”
围观的群众好像吃了一个大瓜,议论声更大。
大部分的声音,都在指责女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刚才哭得伤心的劲头,还以为有多无辜。
没想到,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楚晚卿有瞬间的悲哀!
真相还没调查清楚,凭什么先入为主的观念,都去相信男人,不去相信女人?
原来古往今来,对
女人都是一样的苛刻。
这该死的父权社会。
黑衣男人占据舆论的制高点,也激动的开始反驳。
“好你个没良心的女人!是你主动勾搭我,你还说这个女娃体弱爱生病,是你的累赘。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你竟然不承认我们的关系,让我一个人承担这杀人的罪名。好,好,你忘恩负义,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你右侧胸口有一颗痣,大人若是不信我,可以找人查验。我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一查便知。”
话落,女人脸色骤变,猛得跌坐在地上。
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声说话。
“我见过他们一起逛街,男人还给女人买过头饰。我作证,这女人在撒谎!”
议论声四起,妇人跌坐在地上,眼神盈满惊恐的泪水。
先前的男人闻言,冲过去揪住女人的头发,猛得一巴掌扇了过去。
“贱女人,敢给老子带绿帽子,老子打死你!”
这一巴掌,打得女人扑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接涌了出来。
楚晚卿不明真相,但这画面,引起她强烈不适。
先前,妇人对孩子的紧张不像是装的。
她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是错的。
她冲过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