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缪只能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秦远暗暗扯了把顾思明的衣袖,向前一步冲魏雨缪抱拳,道:“魏二姑娘不要见怪,我们这顾兄弟一向口无遮拦,请二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秦远是太史令秦淮安的儿子,秦远自然也知道魏雨缪的重要性,只是这种重要性他不便与其他人明说,只能从中周旋,避免节外生枝。
魏雨缪自然是有台阶就下,她微微福了福,道:“不过是句玩笑话,雨缪不会放在心上的!”
顾思明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冷嗤一声。
“顾兄弟,扭扭捏捏的做什么,今日是咱们清河君的生辰,可有几句祝福语?比如…祝清河君与魏二姑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永结同心之类的。”徐青竹出来当和事佬,惹得众人等捧腹。
“徐兄,今日是清河君生辰,又不是大婚,不如祝他生辰快乐,如何?”秦远打着哈哈,
却只有清河君跟魏雨缪尴尬地笑着。
一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往凤仪宫走,路上遇到熟识的人又凑在一起闲聊着,走着走着竟走成了一支大部队,人一多就越没有边境感,什么话都说。
有人说淮阳王带着独女回了禹州城,说是要为她择胥,这边城异性王的女儿虽算不得如何高贵,却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今日又是两位皇子的生辰,说不定这淮阳王的女婿就会出现在他们兄弟二人之间。
也有人说那苒郡主说不定会看上九皇子和十皇子,毕竟他们也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更有人异想天开,说那苒郡主说不好会看上某位位高权重的大臣之子。
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他们又开始争论起那苒郡主的芳华来,有人说她是个美人,有人说淮阳王天生草莽气质,说不定这苒郡主遗传了她爹,也是个身形彪悍草莽型的女子。
魏雨缪越听越觉得好笑,都说女人天生八卦,这男人凑到一起了比女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只有苏衍一路上只安安静静地听着,听到好笑处也只是抿唇浅笑一下,看上去与这群人真是格格不入,就好比那鹤立鸡群中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