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正在向着那个打不开的铜锁奔去,有人就在黑夜中显行,而有的人,此时正在一个荒废的院落当央,陪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神医,在那里收拾着笸箩里的药材,这些药材也不知道,是这位神医,从哪个山旮旯里,挖出来的宝贝,被他宝贝的不得了。
白天拿出来晒,晚上,不仅要搬到屋里去,还要通通的盖他们盖上小被子。就这么,白天搬出来,晚上包进去,他一个人,还要赶着在太阳落山之前,将这些东西全都收好,这神医偏又执拗的很,说什么也绝对不肯,再早一点收起来,说什么夕阳的余晖,是正好的温度,可以将这些药材烘干。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魏生锦陪着他,搬了不知多少次。这些天,每一天,无一不是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每天早上,还要被神医拉着起来,一起上山去采药,美其名曰,是因为这里深山老林的,他一个未出阁的大老爷们,生怕遭遇什么歹人。
魏生锦听着这蹩脚的理由,恨不得,跳起来将一个暴力打在他的头上,什么叫未出阁的大老爷们儿?就他这副尊荣,扔大街上白捡,怕是都没人光临,还好意思,在这用这种理由骗他出去,真当他是傻子了。
魏生锦和金漫一样,师出同门,都是穿越盟的A级队员,金漫所拥有的,绝佳的敏锐力和观察力,他也绝对不在以下,凭他这些天,对这神医的了解,这人除了在看病就医之外,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执着执拗,在花费时间,在这件事情上,可他这样,每天早上去采药,美其名曰,是要赶着早上
露水,都还清新的时候,去将药一起采回来,用它自身携带的露水,将药片本身擦拭干净,再把这些药材一一清洗,碾碎,然后又开始,白天搬出来晒,晚上抱进去盖被的循环往复。
这些东西,起初魏生锦也是完全相信的,毕竟术业有专攻,看这神医之前,对病患的执着模样,也就能想出来,他其实是真的一个医学的痴人,能这样对待药材也不新鲜,也不为过,可是时间久了,魏生锦就发现,这事情其实不对,另有这些药物,也就是,这神医所说的什么珍贵药材,其实魏生锦有好几次,都看到他,只是将地上,那一把长得很规矩的草叶子全都薅了下来,扔进了装药的竹篓里,然后等魏生锦看过来的时候,他又煞有介事的,仔细的,在山石缝树根下寻寻觅觅,假装仔仔细细的挖挖找找,等到魏生锦转过身去,他又开始只是随便的在地上抓一把草,胡乱一扔就算了事。
这么一看,所谓的这些什么珍贵的难得的神药,也就不过如此了,搞不好,都是这个神医搞出来的幌子,在搞不好这神医,自己神医的名头,也是胡搞出来的,偏偏金漫那个傻子也就是相信了,到底是不是中了别人的轨迹,还是说被这个江湖郎中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
不管怎么说,魏生锦还是保持着旁观的态度,一边更加用心的,查看着这个神医的一举一动,毕竟,如果真的是他什么招摇撞骗,骗了金漫的东西的话,他一定要给金漫出气,将这个神医打的片甲不留。
敢欺负到他们姐妹头上,真的是嫌自己命长,可是魏
生锦转念又一想,不对呀,这个中年人,这个神医也未见得就是庸医,毕竟之前,洛川已经被人打得快要成一副碎片了,他也能将它缝缝补补的修起来,光是这一身外科的手艺,就能让现在的许多大夫望尘莫及看他这一点,只觉得这个人倒是有些真才实学,不像是庸医,招摇撞骗的人。
“喂,想什么啊?这手底下的,这株天竺葵,你要是再不撒手,他就要被你捂死。”
魏生锦忽然被这一打雷似的,一嗓子叫的转过神来,低头一看,过儿,一株好好的药材,绿叶之中,带着一点娇嫩的小黄花,看起来十分的,楚楚动人又无辜,他就被自己掐在手指之间,就像是一个人,被这样掐住了脖子一样,只要他再稍微用力,这株小草,便会在顷刻之间,啪叽一声,变成两半。
“啊,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走神。”魏生锦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手上的这株小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