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将军们虽然被这大臣突然而来的麻利腿脚吓得不知所措,但是对于金漫的命令,众人还是非常快速地反应了过来,直接将这狂奔而上的老大爷给拽了下来,那个王老大人就算再有股子蛮力,哪是眼前这些小伙子们的对手。眼见着被这几个小伙给拉住了胳膊,拖得在原地都不能走动,还在疯狂挣扎,眼看着将自己的袍袖都拖了下来,丢盔卸甲的看起来也甚是狼狈。
“都放开我,你们拦我干什么?”这老大人一遍又一遍疯狂地叫嚷着,可是那些小将军们没有听到金漫的命令,就是铁了心的要拖住这位老头,绝对不肯撒手。
“你这个贼婆娘,好不容易杀回了宫殿,你却不让我们进去,看看陛下的死活,你这是与谋反无异。”
金漫看着这老头,唾沫星子满天飞,下巴一抬,说道,“王老大人,你这话可就严重了,我们是保这三殿下杀过来的。这一路,不说功劳有多大,苦劳绝对是比天还高,比地还厚,怎么你这上下嘴唇一碰,我们倒成了逆贼。”
王老大人一时也觉得自己言语不当,但是面子上下不来台,便还是哽着脖子,一双眼睛瞪着金漫,像牛一样哼哧哼哧的,喘
着粗气,表示着自己的不服。金漫见他老实了一些,便不再管他,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其他大臣们说,“各位大人,诸位稍安勿躁,眼下这宫殿,肯定有古怪。”
“怎么说?”王翰林这一次难得地没有站在自己叔父面前,但是凭他这个耿直性格的脑子,也是想不到,为什么这宫殿进不得。
“王大人,亏你还是自己读书人呢。”金漫擦了一下挂在脸颊上的血迹,对他说道,“有一句话没听过吗?李在道边而多子,其味必苦。”
王大人一愣,想了半晌,竟然是下意识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魏俊辰,眼神之中满是请教之意,像是在问道,“这句话到底是何意思?”
魏俊辰下意识地也摇了下头。这句话他虽然能够听懂,但是却一时想不起这是出自哪本书。这倒是让金漫一愣,金漫下意识地以为这里和她生活的古代差不多,反正都是名人名句嘛,好歹一说大家也应该会有共识,没想到大家读的圣贤书不是同一本圣贤书啊,只好硬着头皮嘿嘿了两下,说道,“就是说如果李子树在路边,而且结的子还很多,没有人去摘,那说明什么?说明这李子肯定是苦的,不然哪轮得到我们来
摘呀。”
她这话说得倒是让大家有了些醒悟,那个被众人保护在身后的萧砚,看着金漫陷入了一阵沉思,因为金漫方才所说的这句话,他曾经在父皇的书房之中看到过,只不过那本书并非是什么名人名家之作,而是一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册子,上面的内容也仿佛是其他人手写而成。那么如此说来,金漫也曾经经过父皇的御书房吗?当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他的父皇和金漫之间另有什么其他的重要关联。这道关联可能就是解开他心中一直以来的谜团的钥匙。
其实萧砚在心里一直有一个硕大的谜团没能解开,那就是为什么,金漫一直以来拼了性命都要保护自己,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只是想说,金漫是为了回到京城以后能有一个好的靠山,好好生活,能够活命下来的话,她大可不必如此。凭借她的那些小聪明,稍微搞点江湖把戏,就够让这些京城里这些所谓的贵胄们,好好地看上半天热闹,让他们觉得这个姑娘不是人间凡品。就凭她之前在祭祀台上引来火凤这件事情,金漫就绝对会一辈子被当成京城里的吉祥物一样供奉起来。她完全不需要再依靠于任
何一个人而存在,甚至于她的存在,还能为自己的家族争来无上的荣光。
可他当时是什么呢?他只是一个在京城里最没有地位,最不受宠的皇子罢了,皇帝三个儿子,除了作死被流放于国外的那个之外,就剩下了他和太子。太子当时在朝中有着无上的尊崇,为人谦和仁慈,深受一朝文武的喜爱。太子继位登基几乎已成定局,可谁能想到,就是在金漫回来的这几个月的光景,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