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手帕,递给他,斗笠人也没和他客气,拿过来,就捂在了自己的伤口上,金漫这才把手伸进袖子,索性他今天,穿的是一身,宫廷装束,袍袖宽大,就算她从空间里,掏出一些止血的丹药,也不会有人产生怀疑,毕竟这么大的袖子,装什么都可以。
晋飞在一旁收拾着马车,将倒在地上,摔的不轻的马,也牵着缰绳拉了起来。确实忍不住偷眼往这边看着,这么一看,只看见了金漫,正在小心翼翼的,拿着上好的外伤药,给这个马车夫的额头上,仔细的打上一层药粉,那神情十分专注,动作十分轻柔,看起来,好像是在给一件上好的瓷器,上釉彩一样认真。
这两人关系绝不简单,仿佛是感受到了,他注视的神情和目光,那个斗笠人,猛的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这也是让晋飞第一次,有了能看到他,正面容貌的机会,一看不要紧,却是立刻打了个愣怔。
因为晋飞,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娇俏的表情。
这个斗笠人……他看起来。怎么说呢,晋飞下意识的觉得,这人不是个男子,应当是个女子,可是看他走路,和方才与人对敌时的出招来看,他的动作和步伐,都应是男子才是。
晋飞完全看傻了眼,知道此时那个斗笠人,才对着他娇声的冷笑一声,“看什么看啊?没见过醉春楼的姑娘啊!”
“看清楚了!老娘是头牌红姑娘,晓梦!”
原来是醉春楼的头牌,小梦姑娘。这个认知,更是让晋飞的三观碎了一地,他下意识的问道,“既是醉春楼的姑娘,为何会在此处?”
他自己问完了,又有些后悔,觉得这问题很蠢。
毕竟醉春楼这样的地方,自然是鱼龙混杂,头牌身上有个双重身份,应当也不算什么秘密才
是。
晋飞很快意识到,自己失言且失礼,便对着小梦姑娘,一抱拳,说道,“是我眼拙,没有认出是小梦姑娘。”
他在军中行军打仗多年,说话做事,都是直来直去,发现自己有一些失误,自然是要马上道歉,小孟姑娘倒是比他想的更加的爽快,看他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冷哼了一声,似乎说了句没事儿,便转过头,去继续任由金漫给他上药。
晋飞在一旁查看着受伤的马匹,发现马的前腿已经骨折,没法再站起来。只得抽出腰上的配刀,将马的缰绳砍断,摸了摸马的腿,遗憾的对金漫说到,“公主,马已经无法再用了。”
金漫看着那个倒在地上起不来,还在不停的,用其他三个腿打算站起来的马,只能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身,抚摸着马的鬃毛,说道,“辛苦你了老伙计。”
听她这么一说,晋飞便拿出了身上的刀,准备对着马脖子砍下去,被金漫及时制止,抓住了手腕,说到,“小将军,马就不用灭口了吧,毕竟他也没法说出我们的下落,不是吗?”
金漫这句话之中,带着一半戏谑,一半责怪的语气,毕竟马已经受伤,就算是很可怜了,此时晋飞却还要将他砍死。
晋飞一愣,随即明白了,像她这样的宫内女眷,自是见不得如此的杀伐流血,慌忙将刀收回,但是仍然注视着金漫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说道,“公主,公主见谅,末将是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所有的马匹刀剑,包括重伤的俘虏,都不会留给敌人。”
说到这儿晋飞慢慢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看了一眼那匹马一边说道。“如今在京城里,自是不必如此了。让它在此处自生自灭就好。”
“也好。”金漫也不再阻拦,转身离开。
说着话,晋飞便将刀收了起来,谁知金漫本来已经走了几步,却将脚步一顿,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向后看去,那匹跟随着她一路从试炼谷
里杀出来的马也正抬起头,看着金漫的时候,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竟然流出一滴眼泪。
金漫和这匹马四目相对,心头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酸,舌尖慢慢划过唇瓣,那是金漫在犹豫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