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分疲惫了。而且金漫和萧砚身上,多少都有受了伤,比起匆忙的赶路来说,略作休整的意义更大一些。
即便如此,萧砚已经调来了一些近卫的亲军,还有自己随行的侍卫,将两个帐篷紧紧的围拢起来,驻扎成一个简单的营寨,呈品字型三方,互相守卫,保证安全。
金漫的帐篷,便是在最靠后的一侧,相当于是守护着萧砚的帐篷的后方,平时,除了吃饭休息之外,金漫都在自己的帐篷里,可是她忽然想到了这件事以后,第一次,在晚上跑到了萧砚的帐篷外,看着里面灯火摇曳,便知道萧砚其实还没有休息。
看外面人影一晃,萧砚身边的长影,已经出手长剑,探出帐篷的缝隙,竟是在缝隙之中从中穿了出来,避免帐篷被划出个口子的命运。
“金漫公主,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啊?”
在这个缝隙一闪而过的空闲时间里,萧砚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站在门口,犹豫徘徊的人影,那人身上再次披上了,从前在京城里最爱的一身绛红色的长袍,黑而浓密的长发,被高高的束起,又长长的垂在身后。因为是要就寝休息,而没有做过多的发髻,都是整个人看起来随性又洒脱。她在帐篷内的几蔟烛火之中,对
着萧砚微微一笑,说道,“我来向殿下,要一份回程的路线图。”
萧砚闻言一愣,却也没有拒绝,便对着长影,点了点头,说道,“请公主进来。”
实际上,长影在看到那人是金漫之后,就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此时的金漫,就算是殿下他没有明说,他也知道,金漫在殿下心中的分量是君和从属,是伙伴、是盟友,是超脱了男女之间感情的。存在这种感情,是比一般的寻常男女之间的感情,要更深厚,更坚不可摧,尤其是经过这次试炼谷的锤炼以后,众人很难,不将他们二人视为一体,毕竟经历了这样的同生共死,有了这样患难的情谊,以后便是回到了京城,也再难以有人,能从中挑拨离间,离间二人的关系了。
长影本身就很是钦佩金漫,所以在看到他的时候,不仅放下了剑,甚至,在那张平时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还难能可贵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只是因为,常年不笑而显得肌肉有些僵硬,这一笑又在黑夜和烛火之中,一时之间便让人看着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谲。
金漫的话,本来已经从他身边,明明已经走了过去,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长影,嗯,那个长影啊,你是被这山间的风吹的脸上不舒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