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对策,也不是没有打算,只是这对策和打算,不管如何精心布局,都缺少一个最后的关键之处,便是他们的武力值不够,萧砚虽然出身军队,可是他一个人,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领帅三军,所有不能让这全国的将士,全都为他所用,听他调遣,他能调动的,只不过是在京城近郊之内的这些士兵,或者是与近卫军相熟的这些兵将,将军罢了。
除此之外,全国其他的地方,整个天乾国之内的将军,又有多少?这里的武将,又有多少?
他如何能一一调动,可如果不能由此保障的话,只是皇宫之内的禁军,可以听从他的调遣的话,他逼宫的失败概率,也是非常高的,太子萧玦从朝廷牢中放出的那几个朝廷老臣,便是曾经掌管过近郊兵马的众臣,他们从牢中放出来,本身就是个,极其鼓舞军心的信号,他们凝聚起来,在军中的威严,是绝对没有人可以取代的,这也是萧砚迟迟按兵不动,不敢大有作为的重要原因。
“这些就是我的顾虑,并非我不想动手,只是动手容易,可之后的天乾国不能因为我的缘故,陷入重重战火。”他把心中的这层隐私和顾虑,对金漫和盘托出。
金漫想了又想,终于问了出口,笑道,
“殿下,你若是不甘心的话,便只有耐心等待,可是这等待的过程,可未必令人舒服。”
“怎么说?”
金漫看着满脸倔强的萧砚,说道,“你懂我的意思,所谓的所谓的忍耐,便是让要你委曲求全,要你忍住所有的委屈,不知道这一点,殿下可能做到?”
萧砚沉默了片刻,没有任何的动作,反问道,“如此行为,我要等来的是什么?而这一路走来,要有多长时间?”
“怎么?殿下如此心急?”
“不,非是我心急,而是我……你要我等着,需要给我一个时间,我也能对手下这些将士们一个交代,他们跟随我一场,不能长久的等下去,更不能在这期间,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若非此事,有九成把握,我也……”
萧砚笑道这儿,没有继续,说下去。
金漫却十分理解他的意思,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诧异,因为在她心中看来,萧砚并不是一个婆婆妈妈,将别人的生死看得很重的人,他像无数的,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一样,鲲鹏展翅看不到地上的蝼蚁。
金漫不说话,反而让萧砚有些心慌。
萧砚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在,便说道,“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当初,可以牺牲你,是因为……”
但这话却是越描越
不对了,看他窘迫,金漫反而嘿嘿一笑。
看着三殿下局促的样子,说道,“殿下不必如此,我知道,你的意思。殿下,在你看来,我这个人的命,是无法在你心中,与那些将士的命相提并论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殿下不必多言了,我也从来没有因此对你怨恨过半分,大家形势所迫,互相理解。”
这是他们俩一直隐忍在心中的话题。也是横亘在两人之中,最大的问题。此时此刻在这个时空下说出口,竟然没有意思的违和。
“既然你能想通。我也就……”
萧砚却是怎么说怎么不对,他想着要说点好的,让金漫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气氛。
可是他这张嘴,却是一点好的也说不出来。一张冰块脸就这么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连他自己,也是说着说着忍不住也笑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日,要出卖与自己忠心的人,金漫。从前种种,是我形势所迫,是我私心所致。现在,失去了整个大的局势,我反而更加心境舒坦,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萧砚转过身来,对着金漫,灿然一笑,竟然有一些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感觉,让金漫也跟着心情舒畅,故意将心中另一个人的爽朗笑声,摁了下去,便
笑道,“那我便将自己心中所想,完全告诉殿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