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效忠于谁?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魏生锦自己都愣了一下,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似乎从来不在意,自己到底效忠于谁,只是,此时被三殿下,萧砚忽然问出了心中的这个盲点,所以才会在顷刻间,有一丝一瞬间的晃神和愣怔,稍微思考了片刻,还未等回答,便听见萧砚沉声,说道,“其实,像你这样的人,效忠于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你,带来你最想要的东西,能让你的利益最大化罢了。”
魏生锦听着听着便连连点头,看向萧砚时,满眼中有着赞美和认同,说道,“果然,还得是三殿下,你这番话,当真是深得我心,仿佛你心里,也是如此想的一般。”这句话明显带着揶揄的气息,让萧砚有些下不来台。
萧砚却并不想选择装聋作哑,对他这句满是挑衅意味的话,选择直面迎击,说道,“小公爷,你可别忘了,今天把事情变成这样局面的人也是你,虽然你今天救了我一次,但是不代表,我就能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话中已经带上了不怕事情大,而继续拱火的意味。
谁想到魏生锦听了,这句明显带着不悦的话,之后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
慌张,反而满怀期待似的,看着魏生锦,说道,“这可真的是振聋发聩呢。你这番高论,我倒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三表弟。”
“魏生锦!我劝你不要太嚣张,魏老国公如今在朝中的势力还有多少,你自己还不清楚?多时些失了势的老人旧臣,这些人一旦归西,朝中便无人可以照顾你,你若还是如此在外口无遮拦,到处生事端的话,只怕出事了,连本殿下也无法保护你的安全。”
用手指弹出一道完美的兰花指的弧线,说的,“你现在说这话难道是在威胁我?三殿下你别忘了在这座林子里我们,也就是我还当你是皇子殿下,其他人也不过,只是对你趋炎附势罢了。”
说起趋炎附势,萧砚马上想到了,方才那个无论如何,也不肯对自己说上一句好话的人,便悠悠的叹了口气,“我曾以为世上的人都是软骨头,千万没想到今日竟让我遇到一个真正有风骨的。不必再问,也便知道他说的就是自己来时看到的那一幕,洛川与这个最是受宠的三殿下,正在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
看着魏生锦那双不怀好意的冷笑着的眼睛,萧砚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此时树林之中四周寂静,又因为躲避僵尸而异
常偏远,也就是说此地,除了它与魏生锦的两人之外,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更换,无论自己带来的那些侍卫,更是踪影也找不到,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萧砚便有所收敛,他想和魏生锦再次便争辩一番,可是却也知道,此时站在眼前的,这个魏生锦,不仅武艺高超而且心思歹毒,和之前自己认识的表哥,为小公爷截然不同。
那人性格柔软怯懦,从不敢高声讲话,哪像眼前这个人一般,竟敢和自己怒目而视,也丝毫没有惧意。萧砚想到这儿,慢吞吞的把手,装进了另一只宽大的袖袍之中,他此时身上的衣袍尽数患过,已然褪去了,之前穿着的那身脏乱不堪的衣服。
此时他身上穿着这件,只有黑色丝线绣制而成的宽大广袖长袍,举手投足之间,却没有一丝一毫仙风道骨的感觉,反而给人更加平添了一层。如同歌剧魅影般的诡异之美。能有这种感觉,也只能说是因为魏生锦本人本身皮相不差,有着超越百分之八十的男士的容颜,加上此刻他的神态举止,都有些过分的异常,而显出了如此沉重的诡异的气氛。
萧砚看的不禁眉头一皱,忽然间,想起曾经有人说过天下的人得罪谁,也不要得罪疯子,
这句至理名言,当下便收回了,想要拔出宝剑和这厮一决高下,鱼死网破的心态,专心的看着自己的领口那颗曾经明亮的珍珠,明珠此时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淡淡的红色,萧砚用手指抠了两下,竟然发现那血色仿佛是从珍珠里渗出来是的,不仅没有擦干净,反而越抹越多,说不出的诡异,最后只得,将整颗珍珠就从衣服上揪了下来,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