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人是要让天乾国无人可以继位吗?
似乎是看破了金漫心中所想,魏生锦便说道,“你想的没错,就是如此,这些人不属于朝堂之中的任何一股势力,他来自后宫。”
“后宫?”金漫不敢想象后宫之中,有谁有如此大的胆量,胆敢对皇子动手。“可是后宫之中的人,怎么会……对这里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
“这个嘛。”魏生锦神情有些古怪,岔开了话题,指着前方的岔路口,说道,“我们先写到那边去吧,那里有人与我们会合。”
金漫不疑有他,反而是洛川拉了一下金漫的手,低声说道,“连萧砚,萧玦都难以保命,他是从哪里出来的?还有那些人,又怎会不会临时倒戈,完全效忠于一个小公子?”
可是洛川的示警,并没有引起金漫的警觉,反而对他的问话有些好笑,拍了拍洛川的手背安慰他道,“你放心,不会的。魏生锦不是那种人,他能来便是来救我们离开这里的。”
魏生锦的脚步比他们要慢一些,这时才凑了过来,对他们二人说道,“还别愣着了,快些走吧。”
洛川故意在路过一棵榆树的时候,在他的身上重重的刻下了三个横道作为
痕迹,毕竟在这么大的一座山谷之中,到处又是原始丛林,看起来四处都是一样的场景,为了防止他们会迷路,洛川特意做好了这个记号。
又往前狼狈的跑了好一段,一路上,金漫还拉着气息喘喘的魏生锦。到了前面的一处看起来比较开阔的地方之后,几人停下了脚步。
和魏生锦说的一样,在山谷的尽头,也就是整座山谷很边缘的地方,果然有一队人正在那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们,可是……为首的人竟然是太子萧玦。
金漫看到他之后,便忍不住凑了凑眉头,压低声音对魏生锦说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带我来太子这边?三殿下萧砚呢?没有人去救他吗?
一时间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对劲了,金漫扭头看着魏生锦,他的脸上一点点升起的愧疚的神色,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对着太子冷冷一笑说道,“世人都说太子生性宽厚仁慈,没想到这样的招数你……你也使得出来?”
萧玦听了这话仿佛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圆鼓鼓的脸上升起一片红霞,仿佛是被金漫一下戳中了痛点般,他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把视线投在了魏生锦的身上。
事到如今,魏生锦
也只好实话实说,看周围的羽林卫禁卫军林立环伺,金漫看了过去一圈之后,忍不住眼神之中投出一丝错愕。
其实这些禁卫军的身上都穿着黑色的夜行服,早已不是羽林卫和禁卫军的宫中军装打扮,若非是他们手上的长弓出卖了他们的身份,那么金漫,还当真要以为这是太子府里自己饲养的兵卒。
看着这些乔装打扮的羽林卫和禁卫军,一点点靠近,并且将金漫和洛川围在中间,见已经将他们牢牢的包围,便是插翅也难飞。
魏生锦这才松了口气,对金漫,拱了拱手说道,“你会理解我的吧?漫漫,谁让我们任务不同呢?”
说着话,魏生锦从怀中掏出了令牌,在金漫面前一晃,示意她去看。
令牌还是那个木头令牌,但是和之前见到的截然不同,不同的是,他的令牌上已经没有了那层焦黑的痕迹,取而代之是一块锃光瓦亮的镀金!无比尊贵,无比奢华,象征着令牌主人不同寻常的地位和身份。
只见那块令牌上面是一个硕大的“皇”字,背过来,却是一个深刻的太子印记。
“怪只怪我们两个……这次无法同是一组啊漫漫,你若是先死了也算我距离完成任务更
进一步,你说对吗?”
魏生锦的脸上露出了从前从未有过的,骇人的笑意,那股冷意仿佛从人的心底窜出来,一般瘆人。
金漫完全愣怔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他顶着一张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