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座直属于魏生锦自己的独立宅邸之中的贵客!
这人一身玄青色的狐狸毛氅,防雨保暖性极好,雨水落在上面几乎马上滚落下去,片点没有沾染到湿气。腰间一块美玉,雕工极致,一条四爪蟠龙安静的卧着,不是其他龙型玉佩的张牙舞爪,有不属于龙这种生物的稳重内敛。
他身边只带着一个半大的童子,露着小虎牙笑嘻嘻的跟着青年从院外走进来,看着魏生锦一脸落寞的样子就先笑了起来,“安康给魏小公爷请安。”
魏生锦看着他笑成这幅样子,有点不爽但是也
跟着笑起来,“好啊,连你也笑话我来。”
安康撑着伞走到魏生锦身边伸手一摸他面前的茶壶,果然是冰凉。顺手拿起来往厨房走,看样子对这座宅邸的结构十分熟悉,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瞧您说的,奴才哪儿敢呢,就是瞧着小公爷这里难得的这么清净,第一次见您不是醉意微醺的有点不适应。”安康的嘴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说这话的功夫已经走了出去。
“三殿下金安,”魏生锦甚至姿势和位置都没动过一下,仍然保持者一只胳膊撑在曲起的膝盖上的样子,歪着头朝萧砚微微一笑,算是问安。
萧砚也没在意他现在这幅浪荡的样子,走到廊檐下的矮桌旁。魏生锦的旁边还有一张干净的软垫,显然也是早有准备,似乎早已等他多时了。
萧砚从善如流的在魏生锦身旁坐下,“你倒是过的逍遥。”
魏生锦爱答不理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萧砚,“说起逍遥我是第一,说起沉得住气,殿下可是不遑多让。”
“金漫消失了,这件事想必段暄已经告诉你了吧?可是看殿下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魏生锦想起之前金漫因为不知道应该站在这两个人谁的那边而苦恼的样子,就替她感到不值。
萧砚似乎很意外魏生锦会为金漫鸣不平,狭长的眉眼看了他一眼,道,“我着急有什么用,试炼场里的凶险和意外时有发生,我也相信她能活下来。就算最后只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试炼场,也会是她。”
萧砚的语气十分斩钉截铁,听起来对金漫充满信任,可是魏生锦却一脸不屑的低声唾弃道,“渣男。”
什么对金漫的信任无非就是给自己没去找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一点都不担心的话,为什么顶着风冒着雨跑到我这里来?”魏生锦朝萧砚露出一个坏笑,说道,“殿下总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安康提着烧开的茶壶回来,给两个人贴心的换上热水,他最近总是在做这种活,忍不住想到那个总是好奇的看着他单手托着水壶,问他会不会烫的金漫。
忍不住说道,“不知道金漫公主现在如何了,这么冷的天,她能不能喝到热乎乎的茶哟。”
魏生锦心想要是她愿意,她都能在试炼场的深山老林里掏出酒精炉给自
己烧一壶酒。但是现在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跟着叹气,“是啊,这时候就得看是哪个位高权重的贵人能捞一把孩子了。”
“金漫不需要我出手。等试炼结束,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萧砚按了按眉心,似乎想借此动作按下心里的困扰。
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道,“况且你们不是一直在联络么,金漫出事的话,你第一个会火急跳墙。”
他起身的时候,魏生锦看到试炼场方向的天空中露出一缕一缕的淡粉色雾岚。
“不是我劝你,三殿下,你要抓住时机才好,金漫再强也是女人,你这时候出手,聚堆不亏。”魏生锦最后一次开口,试图劝说萧砚对试炼场的事情做点反应,可谁想这个以冷静著称的殿下,在这种时候仍然用一贯的冷静姿态来做出回应。
萧砚不来在自己的寝宫里呆着,心里就烦闷,来了魏生锦这儿,心里也烦闷,尤其是魏生锦一次又一次的劝说,让他每次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