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洛川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金漫,心里之前那些所有被自己否定的不正常的情绪几乎一瞬间就要喷薄出来,洛川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因为沾染雨水而更加水润的红唇,艰难的别开头去。
“快进去,抱着我干嘛!冷死了。”金漫本来以为洛川只是抱住自己避免摔倒也就算了,谁知道这小子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他身上明明湿透了,可是当她把手掌贴在洛川的身上的时候,却发现这幅身体此时竟然热的怕人。
金漫脑子里顿时想到一个不好的想法。
今天可是阴雨天!是洛川最容易犯病的时候!
想到这儿,金漫马上站直了,强行拉着洛川回了帐篷,在帐篷刚进去一点的地方就忍不住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金漫想看看他的眼睛有没有变色,心里还保留着一丝的侥幸,毕竟今天没有打雷,也没有人来刺激到他,洛川应该没事才对,可是当她看到了洛川的眼睛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
“你……你怎么……”金漫半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在山坡的另一侧,欧阳争喝的醉醺醺,走到季如良身边的时候,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尽管如此,也没拦住他那双慧眼,盯着山对面的,被风吹起一角的帐篷里透出一对男女彼此挨得极近的距离,两个人的鼻尖都快要贴上了。
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再怎么看,也不能算是一对正常的姑侄之间该做的事情。
“这两个人在干嘛!”欧阳争酒都吓醒了,大喊一声。
嘴巴上马上被季如良的一只手给捂住了,季如良一副贼眉鼠眼的说道,“你喊啥啊?”真是的,欧阳争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太过刻板古板,看见点什么事儿都忍不住大呼小叫的,他这一嗓子要是惊动了对面的那两个人的话,他不就没有好戏看了?
“你小点儿声啊大哥,这么美的景儿从哪儿能看见?我说句不该说的话,金漫那小妮子的模样比醉春楼的小梦姑娘可不再以下。”季如良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说的话也变得混了起来。
脑门上被季如贤给了一个暴栗,“说的什么!污言秽语。”
看着自己大哥也同样是一副严肃脸,季如良深深的感觉无力,抚摸着胸口叹息道,“我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念魏生锦。”
也就只剩下他了,可以说的上是
自己的知音,他心里想什么,他肯定都知道。
谁想欧阳争这次开始反过来嘲笑他,“你是不是傻,魏生锦可是和金漫走的最近的人!要是有他在,就更没有你什么事儿了。”
“现在也没老二什么事儿,你们好好看看,每一次洛川看向金漫的眼神儿,那是侄子看自己姑姑的眼神儿吗。亏你们还是流连花丛的老鬼,这都瞧不出来?”季如贤这次说的又干脆又彻底,一下就说到了问题的症结上,“你们看着吧,这一次试炼洛川肯定要拼命表现,他还要靠从这里拿到好名次……”
季如贤的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季如良催促道,“他拿好名次干啥呢?他现在已经是侯爵了啊。”
“那不一样,从试炼场拿到好名次就能进入尚武堂,现在边疆的情况你们也听说了,找这么下去,半年都够呛,说不定咱们从试炼场出去就要到前线去。”季如贤没想到自己今天的酒后之言,竟然在半年后真的一一应验。
此时那两个小兄弟还有些不以为然,说道,“能这么快吗?没听说过征兵这么急的。”
季如贤未置可否,想到一点什么似的问道,“欧阳,你今天说金漫走火入魔,可有实证?”
欧阳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我当时其实说的比较含蓄,要不是当时很多人在场,我都几乎快脱口而出了。”
酒醉状态下的欧阳争说话的口吻十分带有关东强调,“她那哪是走火入魔,她是直接进了心魔。”
欧阳争一家都是跳大神儿出身,这点问题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