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箱笼,小身板,黑影子,鬼鬼祟祟。
这四个东西放在一起的时候,金漫就觉得画面十分的熟悉,猛然想起自己在梧桐殿出来之前不就是用的这招,让身边的魏小六露出了马脚吗。
那在这试炼场里的人非富即贵,总不至于也要偷别人箱笼里的东西吧?
好奇心的驱使之下,金漫把自己放在一个阴影之中,在暗处偷偷看着箱笼里的动静。没过多长的时间,金漫就看到箱笼的盖子被人轻轻打开,那打开箱笼的手是右手,第二个指节上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手是细长耐看的,应该属于一个年轻的主人。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谁想到这么好看的手偷起东西来也是准确无误,箱笼里那么多东西,可是那只手准确无误的拿起一个瘦长的盒子,那只盒子看起来很是普通,但是金漫的目力极好,一眼就看到盒子的雕花镂空之中探出来的一小根浅黄色的须须。
像是调皮的小朋友把手放在了被子外面的既视感,这根浅黄色的须须看起来莹润饱满,看着就鲜嫩多汁,这不就是……成了年的好人参才有的形状吗?
金漫就在原地这么看着,那只手灵活的将盒子打开,可是打了几次就打不开……只能听见手指和铜器的开关来回碰撞的声音。
是了,这么贵重的一棵人参,怎么可能会一点保护措施没有,这个盒子应该有些名堂。这个小偷兄弟打不开。
门外忽然传来陆续的脚步声,应该是刚才没洗漱的人一起回来了,金漫稳稳的站在阴影之中,那个小偷兄弟身形十分灵活的先撤了,看他转身离开时,墨绿色的袍子一闪而过,金漫更加确定了那个兄弟是谁。
今天在演武场上看到的穿着墨绿色袍子的人只有一个——程安。
再想一想他的身形,还真的没准儿是他
。
不过这一箱子的东西,他别的都不喜欢,就喜欢这根人参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晚上就在有的人唉声叹气中度过,金漫始终和衣而卧,躺在床上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的想了又想,再想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程安拿人参这件事,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至于这个猜测对不对,明天天亮以后再去查查看就行了。
可是金漫的这个想法没办法实现,因为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那刺耳的哨声又开始了。尖锐,响亮,震耳欲聋。
金漫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叠好了被子,在白茶和秦婉如还没醒过来的时候,悄悄将一个毯子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她总觉得今天的哨声里透着一点诡异和危险。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是无敌的。
操场上,有了之前那次紧急集合带来的心理阴影,大家爬起来的速度都很快,几乎全部是在哨声停下之前就到了操场,个个站好。
那几个之前被罚跑了十圈的周小侯爷的狗腿子看起来十分的狼狈,有一个穿着秋裤就跑出来站在操场上,清晨的风一吹,裤腿子兜成了两个大袋子,空鼓鼓的格外滑稽。
一群二世祖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哈哈的笑得前仰后合。
段暄一个眼神过去,这些家伙顿时就老实了不少。
早晨还是从晨跑开始,只有五圈,这些人有了昨天的教训一个屁也没敢放就跑了起来,五圈结束之后,段暄给众人半个时辰洗漱,吃早饭的时间。
在饭堂,洛川给金漫正剥着煮蛋,季如良和季如贤坐了过来,季如良给金漫挑了大拇指,“你可真绝,你咋知道昨天晚上段老粗得突袭咱们?”
金漫微微一笑,心想只要你们接受过军训这种东西的话,这种小把戏就能一清二楚。
头三天绝对是没事找事儿。
“金神仙,你再给算算,今天咱们有没有哪儿需要注意的?”季如良也剥好了一个鸡蛋,献媚似的要给金漫放在碗里,谁想季如贤在桌子底下暗暗踩了他一脚,季如良抬头对上洛川冰冷的眼,赶紧手腕一转,将鸡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