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会儿就好,那肯定是很利索的。
事实证明,洛川出手寸草不生。
金漫再抬起头的时候,那几个刚才还狠巴巴瞪着她的武师们已经纷纷变成了死尸。
金漫挑了挑眉毛,心里腹诽着这孩子下手还是这么狠,她还想抓个活的好好问一下到底是谁要买她的命。
但杀也就杀了,她还能说你别杀?
洛川收拾了下身上,刚刚的打斗让他的衣服沾染了些血迹。回身朝金漫走过去,正好看到金漫的表情,一眼就懂了,下巴一抬,朝着那边断臂的那位哈喇子武师点了点,“留了一个。”
“哦。”金漫答了一声又软塌塌的趴回去。
洛川迈过那些尸体,在金漫跟前站了一会儿,居高临下的角度让金漫不得不仰视他。狐狸眼因为酒的缘故,比平时多了流转和朦胧的醉意。
洛川喉咙上下一滚,别开头转过身蹲了下来
,“上来。”
金漫从善如流的爬到洛川的背上,借着酒劲甚至伸手在洛川的肩膀上用手一点一点量着。初见的时候他明明是个纤细的连蝴蝶骨都突出的少年,几年的功夫他的背已经这么宽厚了。
少年隐约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洛川这么聪明的人,就算没有她,他也能活得很好吧?金漫心中无端的生出这句话。魏生锦已经去找重操旧业的好地方了,按照她们两个之前联手的经验来看,找到阿简修复空间只是时间的问题。
只要阿简在这个时空,她就一定会找到。
到时候,她会和魏生锦一起回去,只剩下洛川一个人了吧。
洛川不知道背上的人在想这些,只觉得金漫开始安静了下来,试着喊了一声,“姑姑?”
“嗯。”金漫淡淡应了一声,抽回了思绪,“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洛川没再说话,金漫也不再开口,他就这么背着她,慢慢的走得很平稳,加上他热烘烘的后背,金漫很快就闭上眼睡着了。
长长的头发从额角垂下,滑过洛川的脖颈,洛川抱着她的手一僵,不自然的往旁边闪了闪身子。却被金漫更紧的抱住了。
一直躲藏在树后的银环和墨脱等他们两个人都走远,才从树后出来。
墨脱踮着脚朝酒馆里偷偷看去,早已不是喝酒时的样子。
“这两个人就这么走了?”墨脱蹙紧好看的眉毛,看向银环,“这可怎么办?”
银环正要说话,却看到另一边的巷道打破了安静,一队人从远跑来。银环一抓弟弟的肩膀,二
人飞身上树,躲藏在重重树影之中。
“净水刷街。”领队的人在火把的掩映之中露出脸。
银环看见这人的长相心里便吃了一惊,低声对墨脱说道,“我认得此人,他是东宫的羽林卫队长,金飞。”
墨脱就算性格再偏执,脑子还是挺好使,哥哥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没想到那个郡主受东宫庇护的话竟是真的。”
“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墨脱总算反应过来了。
底下忙碌的士兵们有序的提着水桶,和竹扫帚在清扫着酒馆的残留,把那几个倒霉蛋给抬了出去。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队长金飞感受到一丝偷窥的视线,回头下意识朝树梢上看过去。
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一阵阵呜咽。
已经走到巷道尽头的洛川转身,抽出一只手将衣袖里的一张细细的纸条拿出来一抖,随风展开,上面几行细密的字。
戌时,见武师于衡南酒馆。
是金漫今夜的行踪。
洛川面色沉静,手指微微注入内力,纸条在夜风中化为齑粉,随风散去。
背上的金漫嗯嗯了两声,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洛川重新用双手托着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更稳当的放了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