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丧命?无非是后宫女人们开始不安分罢了,且让她们再争斗争斗。”萧圣饶有兴致的期待道,“祭台照常安排布置,等到了吉时,吩咐羽林卫们出去。”
安吉笑着应承,接过他手中的毛笔,“原来陛下是看中了这对姑侄。这次的考验要是过了,这两人就要平步青云了。”
萧圣直起身子,舒缓着腰,安吉见状扶着他,“陛下画了半日也该歇歇了。”
“好,朕要更衣,稍后你随朕一起到祭天台去观礼。人不管怎么样,祭天总是要祭的。”
中正大殿内一派祥和,萧圣和安吉有说有笑,可是另一边的凤仪宫却是一派暮气沉沉的肃杀。
皇后侧身坐在仍然昏睡不醒的太子身边,不时用帕子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
白公公跪在皇后的脚边,替她揉捏着小腿,心疼的说道,“娘娘,这些事让奴才们去做就行了,您都多少天没好好休息过了。奴才看着着实心疼的很。”
皇后按着眉心,疲惫的神情溢于言表,“哀家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不管?下人们总是要攀高踩低,太子从前得势,多少人往东宫跑献殷勤,可是自从太子病了这一遭,还有谁来看望他?大多数是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太子几日前不知怎的,忽然发病,病情来的又快又猛,太医们勉强降了热,可是醒来的太子精神始终不好,最近几日更是昏昏欲睡的时候居多,竟是药石无效的征兆了。
一想到这些,皇后的神情就越发难看。
“哀家也是走投无路了,杀了金漫,又能如何呢。无非是要让陛下知道知道,我,我和太子不是他能随便舍弃的。”
“奴
才不懂,金漫有什么价值,能让娘娘这么大费周章。”
甚至不惜派出自己娘家的亲卫死士到钦天监,就为了在最后一道门前,再多增加一道关卡。
“你是不懂。金漫的确不算什么,一个命硬的野丫头罢了,但是她背后是鸿王。”皇后长舒了一口气,“鸿王老迈原也算不得什么,可是他,偏偏是知道鸿王金家秘密的最后一个人了。”
“天乾皇族的秘密,他唯一的嫡亲孙女,值不值得让他这个老东西拿来做交换呢。”皇后雍容华贵的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皇帝老了,拿不到这个秘密,他不会罢休的,不然你以为什么都不会的鸿王一族,如何能声势显赫到如今?”
“老奴不知道,鸿王府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令天子都难以得到?”白公公更不懂了,天下都是天子的,可偏偏这个鸿王府守着一个秘密,竟然能让天子都束手无策。
“鸿王祖上的兵符。”皇后扭曲的笑着,吐出压在心底的秘密。
“皇上杀人还需要等祭天?他是在等金家人来救那个小子,都是一根绳子上栓的蚂蚱,牵住一个,就抓住了一连串的。洛川,金漫,鸿王府老王爷,兵符秘密。”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务必要拿住金漫,死活不论。”
***
钦天监第三道门槛,被飞雪铺满,细细的雪落得久了,竟也堆成一块砖厚。雪地之中,在宫城最西边的一只染血的手纤细苍白,摩挲着到了门环,抓着门环才让自己站起身来,金漫看着横躺在自己眼前的矮趸男人,毫不留恋的从他的尸体上迈了过去。
可她刚刚过去,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脚踝。
金漫眼神一凛,明明她已经……
视线再次落在矮趸男人的身上,他庞大的腹部被从下往上划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里面的肠子洒落在外,热血更是铺了
满地都是,金漫的靴子底下就沾染着他粘稠的血。
一刻钟之前,金漫激怒了矮趸男人,为的是让他在暴怒之下暴露出自己的缺陷。
简小宁那个对人体解剖有偏执狂热的女人告诉过她,一个人如果攻击力越高,那么他的漏洞就越大,只能一击制胜!就算再牛皮的人也会有零点零一的破绽和松懈,何况这个奇怪的矮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