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漫一觉醒来没看到洛川,起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说平日里她有个头疼脑热的话,洛川就会整晚守在她的床前,任她怎么哄,洛川都不会离开,一定能过要等到她身体完全恢复才肯自由活动。
金漫还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信号,毕竟洛川已经十几岁了,是个大小伙子总守在她跟前算怎么个事?
还有另外一点让金漫心里有些介意的就是,昨夜她替洛川出头挡下红方的时候,二爷金申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要再找俊俏的小郎君来,让她别管洛川,别守着他一个人吊死。
这话说的很没有道理,洛川难道不是他亲自在族谱上点名承认的侄子吗?那孩子本来叫自己姐姐都不好意思,被金申闹的从弟弟变成了侄子。辈分越降越大不说,结果还被金申怀疑自己对洛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金漫拥着被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忍不住觉得好笑,拉过来椅子上搭着的长袍披在身上。外面伺候的白螺听见动静,在门外唤了一声,“大小姐你醒了?”
金漫应了一声,白螺进来帮她穿好长袍,从始至终没有敢和金漫直视。
一直到吃晚饭到底光景,金漫也没看到洛川的影子,“洛川跑哪儿去了?白螺叫他出来吃饭了。”
白螺应了一声,偷眼看了看自己哥哥白豹的眼色,还是按照之前和白豹商量好的对策回答道,“回大小姐,洛川少爷被派了差事,二爷让他去接金豫少爷了。”
“二叔让他去接人?亏他想的出来。行吧,咱们先吃饭。”金漫心里隐约觉得有意思不妥,但是却没想到是哪里不对劲。
第二日一早,金漫没有等来接人归来的洛川,反而等来了给金岭老爷子讲经的无字和尚。
金漫对他没什么特别的感情,虽说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也仅限于那一面而已,每次在府中相遇也不过是点头示意,表示礼貌而已。
反而是每次无字和尚都要在她的胳膊上逡巡两圈,隔着厚重的面具,金漫也
猜测不透他的想法,也就随他去了。
阖府上下对洛川被带走这件事只字不提。一连几日,金漫都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偶尔问问南嘉前几日在做什么,又问问讲经的和尚走了没有。
时间到了第七日的时候,金漫无聊到数眉毛了已经。一只手转着筷子一边吩咐着白螺,“去,把南嘉叫过来,我今天可是看见他的房间亮着烛火呢。”
躲了几日的南嘉终于还是躲不过去了,被白螺请到了东梅苑的前厅,和金漫同桌吃饭。一顿饭吃的南嘉心惊肉跳,还好整场下来金漫都没有提过洛川。就在南嘉以为这顿饭已经结束的时候,金漫忽然放下筷子,抬头问道,“洛川和你商量好了没有?他说几日便回?”
南嘉吓得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弯腰去捡,被金漫抬起一只脚顶在肩头,“南嘉,你装模作样的做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有意思吗?”
“我可是看见过你和洛川针锋相对的样子。比起这个胆怯的你,还是那个伶牙俐齿的嘴欠家伙更有意思。”金漫索性把话挑明,“别管你为谁做事,到底还是住在东梅苑,你受受累,也让我觉得有趣些,行不?”
南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想要去捡筷子却被金漫蹬住动弹不得。
“是,大小姐。”南嘉只能答应。金漫缓缓一笑,收回了脚,“说吧,洛川去哪儿了?”
“洛川他……他……”南嘉这几日都在躲着金漫,他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把实情全都告诉了她。
“洛川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们达成了什么共同意愿,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金漫实在太好奇了,眨巴着一双狐狸眼问道。
南嘉知道自己再不说也躲不过去,索性眼睛一闭,“大小姐,不是我不说,是洛川不啊让我说。我中了他的毒,我要是告诉了你,他就不给我解药了。”
南嘉本来生的皮相极好,一派少年风流,撒娇起来竟然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