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时候赏给鸿王的,而且还是他亲手栽种。”
金漫脖颈子都开始冒凉气,皇上亲手种的树让雷劈了?这话怎么说?和这群老古董们说这是自然现象,百里挑一的那种概率,所以恭喜皇上你中奖了?这话估计说了她的小命也要玩完了。
“不光是因为这个,还有……现在街面上都说先皇御赐的树不仅被雷劈了,还引来天火,这都是天不祥的人招惹来的灾祸,更有的人说京城的安宁都被这天不祥的人给搅扰了,以后只怕是还要有越来越多的劫难。”白豹气的嘴唇都发白了,一口气诉苦似的全都说了出去。
金漫揉了揉耳朵,“我说怎么耳根发烫,原来是外面的人都在传我的闲话。行啊,既然皇帝要查那棵树就让他查嘛,不然我们还能抗旨吗?负责查这件事的人是谁?”
“是白公公。”白豹说出这
个人的时候,脸上闪过一点不自然。
金漫没有在意,站起身在白豹的肩膀上拍了拍,“没想到还是老熟人,走啊洛川,咱们去和他叙叙旧。”
白螺从里屋跑出来,手里拎着两件斗篷,“大小姐川少爷,斗篷忘了。”
纯白色斗篷被金漫用力一抖,披在身上,甩了甩被埋在背后的长发,金漫已经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洛川紧随其后。
看着两个人一白一黑的背影,白豹忍不住对白螺说道,“妹子,咱们这位大小姐当真是女中豪杰,什么宫里,什么皇帝一点也没吓住了她。”
白螺只是微微笑着,对哥哥的话没有回答。
“姑姑你想好怎么做了吗?”在东梅苑的回廊前,洛川蹙眉问道。
这一次事情非同小可,可不是金丹捣乱,梅若夫人找茬这样的后院纷争,而是皇帝亲自过问的程度,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皇家的威严是绝对不容侵犯的。洛川虽然自己桀骜不驯,但总归有些担心金漫莽撞。
金漫脚步一顿,拢了拢自己的斗篷丝带,回眸似笑非笑的瞧着洛川,“怎么?怕了?”
洛川被这一笑融化,暗笑自己多虑,拿起油纸伞,替二人撑在头上。
“有姑姑在,我便没有怕这个字。”洛川被她这一笑激出了一些豪情。他本就是独来独往孑然一身的家伙,因为金漫在,他才多了些牵挂。但她都不怕,他还在畏首畏尾什么。
管他什么宫里,什么皇帝,只要敢对金漫动手,他绝对不会原谅!
待到了前院,金申已经带着一众人跪在正厅中间,一个穿着打扮十分讲究的太监,正是许久未见的白公公,他正站在
金申身前,手里捧着一道黄色卷轴,想来便是当今圣上的谕旨了。但看金申握紧的拳头,金漫下意识以为金申要抗旨。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等金漫二人走近的时候,恰好听见金申语气笃定的说道,“天雷之事非凡人所能避让,金家没有照看好先帝的御赐槐树确有过失,但天不祥之人一说,过于荒谬,恕臣不能接旨。”
“大胆!金大人,你金家祖祖辈辈在朝为官,怎的这点道理都不懂了?你当真要抗旨不遵?和朝廷过不去?和皇帝陛下过不去?”白公公说的言辞慷慨激烈,脸上的白粉也跟着抖了三抖。
金申死死盯着白公公的鞋尖,硬是梗着脖子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一句。
金漫看得心里一阵赞叹,没想到平时如此教条主义的金申,其实本身还是个硬骨头。但这一举动绝对是激怒了白公公,白公公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对身后带来的侍卫们下令道,“来人!将这个抗旨不遵的罪臣抓起来!咱家要给他长长教训!”
侍卫们一应而上,将金申架了起来。
白公公嘴里仍然在不干不净的说些什么,觉得后背上被一个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住了腰穴。
随即金漫冷森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白公公好大的官威,多日不见,还真是威风依旧。”
白公公僵直着脖子,不敢回头,还要保持着表面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