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京城,天启帝便召了秦君夜入宫。
“左肩的伤口如何了?”天启帝屏退了众人,一开口先问询他的伤势。
秦君夜低着头:“儿臣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无碍就好,那就说说吧,你既然并非是要忤逆朕的安排,为何要在猎场中拒绝了祁姝漫而离开。”
“儿臣并非是因为拒绝太子印,只是儿臣不喜欢这种方式。”
“哦?”天启帝挑眉,“江山和美人一切为你安排妥当,你还不满意?”
“父皇的安排,是为了让儿臣更加名正言顺的坐上太子之位,各种都为儿臣考虑到了,儿臣自不是对父皇不满意。”
“那你的意思,是对祁姝漫不满意咯?”
天启帝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慢慢朝他走来:“朕知道你不喜欢她,可她是北齐的长公主,你要的是她的权势和地位。”
“将来你要纳多少女人都没关系,三年你都忍过了,忍她也不过忍一时罢了,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秦君夜垂着眸子:“儿臣自然明白,但是儿臣却不满意被一个女人给控制。”
“祁姝漫显然不是安于后院之人,儿臣之前三番两次的拒绝她却还一意孤行,也能看出
此女的野心非同一般。”
“若是儿臣在猎场中接过祁姝漫给的太子印,会叫她觉得儿臣是靠她上位,她将来更会生出拿捏儿臣的心态。”
“儿臣可以跟北齐联姻,却不能叫北齐骑在天楚的头上,父皇难道觉得不是么?”
天启帝想要从秦君夜的脸上窥探出一些情绪,可是自凉亭一事后,秦君夜就没有漏出过任何的破绽。
对谁都冷冷的,叫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不过天启帝知道他从小到大都是这种冰山脸,觉得他不过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故而也没觉得太奇怪。
姜凝儿下狱后,天启帝其实安排了不少的眼线值守在地牢四周。
起码从行宫,到回京,他得到的消息是晋王和晋王府的任何人,都从未去地牢看望过她。
也从没有任何想要意图将她从地牢中救出来的行为。
不得不说,这一点叫天启帝很是满意,可也不免有些怀疑。
秦君夜主动迎上了天启帝的眼神:“父皇在想什么?”
“朕在想,你是不是其实说这些,是为了保姜凝儿,而蒙骗朕。”
“毕竟之前你对姜凝儿的宠爱是人尽皆知的,突然将其弃之敝履,朕有些奇怪。”
秦君夜镇定回
答:“事到如今,儿臣也没什么好瞒父皇的。”
“她人美,且有趣,想必不光是儿臣,她无论是嫁给谁都免不了让人多喜爱几分,儿臣也是个男人,自然不能免俗。”
“加之她无背景根基,儿臣喜爱她不必像担心祁姝漫一样会有狼子野心。”
“但若是与太子之位相比,儿臣很清楚,她可以在后院当个受宠的女人,却不是个合适的太子妃。”
“之前儿臣腹背受敌,又有二哥和三哥盯着,儿臣不敢表现出心思来,也能拿她当个掩护。”
“可既然父皇已经确定认可儿臣,儿臣也便不惧那些了。”
对此,天启帝点点头表示认同。
虽说上次姜凝儿对他冒犯让他觉得生气,可那更多的是觉得她不敬重自己,挑战了自己作为皇帝的威严。
但是她的性子确实跟她娘穆南歌有几分相似,泼辣张扬,不拘小节。
可纵使如此,不也叫当年被世人奉若圣贤的姜清恒拜倒在其石榴裙下,让姜应初为了她不惜弑兄杀父,也让他的十七弟心心念念多年。
就连当年他自己看到姜清恒身边的穆南歌后,也不是没有生出过想是将这个女子纳入自己宫中的念头。
“她确实容貌
俏丽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