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第一次见姜凝儿时也有诧异以为是见到故人了,可后来知晓她是国公爷之女后便没觉得奇怪了。”
“哦?你当真没有怀疑过?”
秦天裕抬起头,直直看向天启帝。
“皇兄莫是忘了?当年的穆南歌,是臣弟亲自敛的棺,她不可能死后还生下一个女儿。”
“且国公夫人叶氏,本就跟南歌姐姐相像,生的女儿像她也不无奇怪。”
天启帝指尖在案几上一下下的轻敲着,不知想到了一些什么,长眸微眯看了他许久。
秦天裕则挺起了背脊,与他目光对视,丝毫不躲。
良久,天启帝才开口:“你说的没错,朕也查过,姜凝儿的出生是在穆南歌死后。”
“行了,皇家学院大考在即,朕也不拘着你在宫中了,忙你的去吧。”
“毕竟为天楚选拔未来的人才,也是重中之重的责任,无你可不行。”
“如此,臣弟就告退了。”
秦天裕离开后,天启帝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他拿起茶杯问向一旁的徐孝全:“你刚在一旁看小十三的表情,可有什么不对的么?”
徐孝全茫然摇头:“除了皇上您提起国公府大少奶奶穆南歌时王爷微微愣了一下神,其它
的时候王爷都很镇定。”
天启帝抿了一口茶:“嗯,朕也发现了,那你觉得他愣神的那一下在想些什么?”
徐孝全想了想,有感而发:“当年裕亲王年幼时像个小跟班日日围在这位穆南歌身旁,穆南歌得知前线消息上吊自尽后,裕亲王更是悲痛欲绝。”
“老奴还记得,裕亲王当时闯进了国公府灵堂守着棺椁哭了几天几日不许任何人将其下葬,那时皇上还曾命老奴去国公府劝过。”
“老奴也算看着王爷长大的,王爷伤心的样子老奴现在都还记忆深刻。王爷的这份心思虽从未明说过,可是老奴也算看得出来。王爷对穆南歌,用情很深。”
“穆南歌是裕亲王情窦初开的第一人,又如此惨死,老奴以为,多年后听到她的名字,王爷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多少还是会难受。”
天启帝轻嗯了一声,将茶杯放下:“所以你是觉得,他刚才的神色只是因为听到故人名讳难受?不是因为别的?”
“有没有可能,正因为用情太深,所以向朕隐藏了穆南歌有女一事?”
徐孝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去。
“是老奴的不是,老奴不该揣测王爷的意思。”
天启帝撇了徐孝全一眼,知道他是宫里的老人,圆滑的狠,问他的看法怕是讲不出什么客观的东西来。
“罢了,但愿是朕多想了吧。”
“那么刚才朕所说的,你觉得晋王与麒麟两位皇子比,又如何?”
徐孝全一下跪着匍匐在了地上:“皇上您就别折煞老奴了,裕亲王都不敢议论皇子,老奴哪里敢,老奴惶恐啊。”
天启帝走下龙椅,啧了徐孝全一声:“老东西,瞧你那样子。逗你一下而已,跟在朕身边还如此不经吓,怎得好?”
“起来吧,随朕出去一趟,朕想去芳华殿走走。”
徐孝全一惊:“芳华殿?那不是晋王生母玉嫔的住处么?皇上几年都没去芳华殿了。”
“怎么?几年没去,现在朕就去不得?”
“没有没有,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徐孝全连忙起身扶住了天启帝伸过来的手臂。
然后高声喊着:“圣上摆驾芳华殿。”
天启帝来到芳华殿时,玉嫔和嬷嬷正在院中绣着花样。
“嬷嬷你说这双虎眼我绣的可灵动?也不知道凝儿跟夜儿以后的孩子出生时,这种花样还时不时新。”
“娘娘放宽心,您亲自绣的王爷和王妃定会满意。”
“
以前我几乎觉得这辈子没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