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之言。”
“那你再跟朕多说一句肺腑之言,你来找朕,放弃萧景宴,甚至不惜抛了公主名头做质子,不顾前程想要推迟联姻,原因是什么?”
凌知鸢勾唇笑笑,“皇上应该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她能为了什么?
为了不被乱点鸳鸯谱,找个能待她一心一意的人,也为了能不掺和进沈安宁和萧景宴之间,能不被两国政交毁了她的坚持。
凌知鸢说的含蓄,不过,她相信皇上肯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多耽搁,凌知鸢很快就退出了御书房。
皇上看着凌知鸢,不禁叹气。
凌知鸢虽是北辰的公主,可秉公而言,她论气度、论胆魄,真的都不俗。
若非这世道,注定了是男子掌权,依照凌知鸢这样的心性,从小培养,她少些青涩稚嫩,多些周全沉稳,她说不准可以有一番不俗的作为。
而不是只被推出来,做个和亲公主,只在亲事上为她的国家做贡献。
她明明可以做更多的。
心里想着,皇上不禁起身,去了龙案上。
她从龙案最底下,拿出了一份奏折出来,那是萧景宴一个月前写的,希望能开设女学、设女官、女夫子、女医之
类的奏折。
这奏折,皇上一直压着,他反复看过许多次。
他心里明白,如今这世道对女子而言太苛刻了,想要走出任何一步,都不会太容易。
可这阵子,皇上却总觉得,巾帼不让须眉。
这世上,像沈安宁、凌知鸢、像沈老太君之流的女子,哪怕不多,但也不少。给她们更多的空间,更多的机会,她们能创造更多的奇迹。
她们并不逊于男子。
尤其是萧景辞之流,她们比这些人更是强太多了。
心里想着,皇上看着奏折,又琢磨着这些事,他失神许久,一直到宫宴几乎要开始了,冯公公来叫他,他才收回思绪。
皇上没再耽搁,他直接去了太极殿。
彼时,皇后也在往太极殿走,一边走,皇后一边问身旁的掌事嬷嬷。
“可看到沈安宁了?她进宫了吗?”
“回皇后娘娘,老奴去看过了,沈小姐进宫了,就在太极殿内,除了她之外,沈家同进宫的,还有沈家大夫人许氏,她也是新封的诰命,如今进宫,倒也说得过去。”
“嗯。”
皇后点头,深呼了一口气。
“一个许氏,不碍什么事,通知下去,还按之前安排的做,不许出岔子,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