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自来都让老太君放心。
听了她的话,明白了她的心意,老太君自是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看着沈安宁,老太君轻声继续,“按说,这圣旨是应该放在祠堂里的,但是安宁,今儿我做主,这圣旨由你自己收着。”
“祖母……”
“你记着,你的婚事,不论什么时候,你的婚事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别人家或许需要牺牲儿女的姻缘,去联姻,去谋算权势财富。
可咱们沈家不需要。
沈家的列祖列宗,还有你爹,你伯伯叔叔,你的兄长,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想要什么,他们自会自己去拼,自己去争,用不着你牺牲。
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你想嫁谁,还是不想嫁谁,你都能自己做主。
没人能为难你。”
揽着沈安宁,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老太君也贴着沈安宁的耳朵,与她低喃这圣旨上的奥秘,说萧景宴和皇上的另一重打算,说他们的包容。
老太君不是不知感恩的人。
皇上也好,萧景宴也好,能做到这般都不容易,她感激。
这也是沈安宁的底气。
挺好。
……
沈安宁和老太君在一起,她们谈了许多,聊了许多,又感动又欢喜,她们心里踏踏实实的,是幸福的。
而另一边,杨家,杨静姝却没
有那么开心。
绣楼里。
听着下人禀报的消息,杨静姝脸色铁青。
“你再说一遍。”
下人听着杨静姝咬牙切齿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看了杨静姝一眼,见她脸色不好,下人忙低下去,又重复了一遍。
“小姐,外面有不少关于战王爷的流言。
有人说战王爷是莽将军转世,若是不能上位,就会屠戮京城,让大邺生灵涂炭。也有人说,战王爷是战神转世,无所不能。
在这些消息传开后,战王爷就去了宫里,没多久他就带着圣旨出了宫。
他去了镇国将军府。
刚好永安侯也在那边,似乎与镇国将军府发生了冲突。
战王爷把永安侯的人都收拾了,不但如此,之后,永安侯夫人还跪在镇国将军府大门外,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
对了,他们还叫沈安宁为县主,好像是安宁县主。
奴才觉得,战王爷带到镇国将军府的圣旨,应该就是册封沈安宁为县主的圣旨。
永安侯夫妇离开后,战王爷没有离开,他在那待了很久。”
“啪!”
杨静姝随手将桌上的茶盏,一把扫到了地上。
茶盏瞬间摔得粉碎。
一时间,整个房里的下人,连带着门口守着的丫鬟小厮,全都安安静静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伺候久了的人都清楚,杨静姝并不
是轻易发火的人,但这不意味着她没有脾气。相反,杨静姝的脾气不小,她办事处理人的手段,也不容小窥。
只是平日里,她不轻易出手罢了。
眼下……
怕是要有的闹了。
大家伙心里正想着,就见杨静姝本就阴鸷的眼眸里,瞬间更多了两分冰寒的意味。
到了这会儿,杨静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萧景宴不想与她合作,更不愿受她威胁,所以,之前在万彩绸缎庄顺着她,疏离沈安宁,是故意的,萧景宴是为了稳住她,才会出此下策的。
如今流言已经开始扩散了,还是从萧景宴这开始的,之后乱七八糟的流言只会越多。到时候,不论她怎么安排,给沈安宁泼什么脏水,都无济于事了。
为了保沈安宁,萧景宴甚至不惜用自己作做筏子……
他倒是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