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旨意,不会给沈小姐添麻烦。”
赐婚的旨意……
这几个字,让沈安宁豁然明白,当日在百花茶坊,为何萧景宴对段佑年的醋意那么浓了。
萧景宴大约早就知道,永安侯府上折子,求皇上赐婚了吧?
果然盯上她的婚事了。
段佑年坦荡,应该没什么阴谋诡计,可永安侯……
就未必了。
心里琢磨着,沈安宁也不说破,跟段佑年又聊了两句,沈安宁就告辞,去前面和暝悠、暝卉汇合了。
沈安宁走的快,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萧景宴的身影。
沈安宁说的那番话,萧景宴都听到了。
一字不落。
“不是因为他符合了我的标准,我才觉得他好,而是因为觉得他好之后,我心里才有了一个标准。”
萧景宴低声呢喃重复,冷峻的眼眸里,神采飞扬。
这是沈安宁第一次承认对他的感情。
哪怕平日里,沈安宁对他态度如何,心思如何,萧景宴都明白,可真真切切听沈安宁说出口,总归还是不一样的。
他心里欢喜。
萧景宴正寻思着,就见段佑年冲着他走过来。
“堂堂战神,也在背后偷听墙角,鬼鬼祟祟,未免有失君子风度了。”
萧景宴面色不改,甚至喜色更甚,“是否有失君子风度,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本王听到了喜欢听的内容。”
“一时之言罢了。”
看向萧景宴,段佑年轻哼。
“王爷最好待她足够好,能让她的一时之喜,变成一世之喜。不然,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那战王爷可不能怪段某夺人所爱,下手不客气。”
“放心,你没有那个机会。”
“拭目以待。”
段佑年应了一声,拂袖欲走,只不过,
他才走了两步,萧景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段世子是个坦荡磊落的人,有些话,本王也不避讳段世子,安宁模样好、性子好、功夫好,任何人喜欢她都不为过,段世子仅靠宫中惊鸿一瞥,就痴心不改,这也没什么。只是,永安侯那么急着上奏折求赐婚,段世子去百花茶坊,又那么巧就碰上了安宁,这中间许多事,或许还需要琢磨琢磨。”
听着这话,段佑年回头看向萧景宴,微微愣了愣。
“战王爷此话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想来段世子能懂。段世子对安宁有心,却不会强求,这份情这份心都弥足珍贵。可若是有人试图利用这段情,谋算什么,段世子的痴心沦为了他人棋子,啧……”
萧景宴咂舌,摇了摇头,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可段佑年懂。
脑海里,不断回想永安侯跟他谈及沈安宁时候的赞不绝口,询问他是否有心的殷勤,以及那日一早,永安侯说百花茶坊上了新茶的消息,叮嘱他务必过去瞧瞧……
不细想则罢了。
细想起来,确实处处透着诡异。
他的一腔真心,好像真的只是永安侯的一步棋。
段佑年的眼神不由的凛了凛。
“我不会伤害她。”
只说了这么一句,下一瞬,段佑年转身离开,直奔着前院书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