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挺的却直。
他话说的也硬气直接。
“王爷说笑了,夫妻二人若是性子气质太相似,相处起来难免寡淡,我倒是觉得,若是能一文一武,一动一静,一强一弱,才能更和谐,我也喜欢那样的姑娘。”
萧景宴眼神微冷,
“一强一弱固然好,可若是弱到被人一手拎起来,连保护人都做不到,总归少了几分安全感。”
“一个人的强,从来都不只在于武力,文人口诛笔伐,纵横捭阖,也可为兵刃,横扫千军,王爷以为呢?”
“本王以为,有自知之明是很珍贵的品质,比痴心妄想好。”
痴心妄想吗?
段佑年耸了耸肩,一脸坦然。
“痴心妄想,即便是妄想,排在前头的,却总归是痴心。既然是痴心,那就试一试,求个无愧于己,此生无憾又何妨?”
“哈哈哈哈……”
萧景宴朗笑出声,他抬手又拍了拍段佑年的肩膀。
这次,他倒是没有刻意用力。
没有再多说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段佑年一眼,萧景宴转身下楼,追着沈安宁的方向去了。
他
承认,看着永安侯府递到皇上那的请求赐婚的奏折,他心里是酸的。
他也不喜欢段佑年。
但是,刚刚面对面,段佑年哪怕功夫弱于他,身份也逊他一筹,可他能不畏权势,坚持本心,倒也是个挺拔坦荡的君子。
哪怕不喜欢他,萧景宴也敬他是个君子。
萧景宴不会为难他。
段佑年望着萧景宴离开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拍的肩膀,他眉头蹙了蹙,之后又缓缓松开。
他的眼底,笑意流淌。
楼下。
萧景宴下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在等着了,他快速上了马车。
马车里,沈安宁依偎着车厢,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笑盈盈的看着他。
“呦,王爷今儿速度挺快啊。”
“嗯,”萧景宴点头,也不避讳,“没有醋淹茶坊,节约了些时间,下来的自然要快些。”
听着这话,沈安宁不禁睨了萧景宴一眼,醋淹茶坊……
他倒是真好意思说。
沈安宁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从她娇嗔的眼神里,萧景宴读懂了她的心思。
挺直了脊背,理了理自己的锦袍,萧景宴一副君子气派,他低喃,“本王顶天立地,内心坦荡,无所畏惧,堪称君子典范。有些人,要下手,得抓紧。”
“呵呵呵……”
干笑了两声,沈安宁没接他的话茬。
只是,沈安宁的脑海里,却不断的闪过家里人的那些家书,闪过他们对萧景宴的评价。
纷乱的心,像是寻到了支撑,再不是从前那般无依了。
她似乎真的不怕了。
马车辚辚而行,临要出京
城的时候,又碰到了禁军出京。马车避让,瞧着禁军队伍飞驰而过,卷起一片尘,沈安宁眉头不禁蹙了蹙。
她侧头看向萧景宴,低声询问。
“在百花茶坊,王爷说允王秘宝与富尧镇和黑木寨有关?”
“呦,原来你听到本王的话了?本王还以为你沉醉在本王的美色里,什么都没听到呢。”
沈安宁瞪他,“正经点。”
“好,正经。”
萧景宴从善如流,他快速收敛了笑意,点了点头。
“从宫里得来的消息,不会有错。”
沈安宁闻声不由的垂眸。
之前,萧景宴中了归天,沈安宁去过黑木寨,她自然也知道,黑木寨是龙隐卫的地方,是皇上的地方。
允王秘宝与之有关,那就说明,这一局是皇上做的。
皇上用秘宝搅动风云,是想让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