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还生一窝,吹牛吹得挺好,也得人家乐意才行。”
嫌弃起自己的儿子来,皇上口下一点都不留情,好在萧景宴都已经习惯了,这些话,他也不放在心上。
拿着折子起身,他敷衍的说了一句“儿臣告退”,就往外去了。
那样子,让皇上气得发笑。
也就萧景宴敢。
一直到萧景宴走后,皇上的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冯公公进来奉茶,瞧着皇上的模样,不禁开口。
“战王爷来了,皇上就高兴,这笑都比往常多了。”
听着冯公公的话,皇上虎着脸摇头。
“就他那破嘴,要么当锯嘴的葫芦,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要么啰啰嗦嗦的说一堆,没一句朕爱听的,朕不被他气坏了,就已经是万幸了,能有什么可高兴的?”
说这话,都是带着笑的,话是真还是假,冯公公怎么会不明白?
冯公公低头浅笑,“皇上,可要老奴拿面铜镜来?”
“老狐狸。”
皇上一下子笑出了声。
随手端起龙案上的茶,喝了一口,之后皇上才拿起折子继续看。
只是,瞧着折子的时候,皇上脑子里想的,都还是萧景宴说的,他要生一堆孩子的嘚瑟模样呢。
若说不期待,那是假的。
只是,有些事,尤其是感情的事,到底急不得。
他也得给孩子时间。
心里想着,皇上索性提笔了,写了一份圣旨。没有让人去
传旨,写好了,皇上就把圣旨放在龙案下的暗格里,仔细的收了起来。
他期待圣旨能用上的那一日。
得偿所愿……
这大约是除了江山之外,他能给萧景宴的,最好的一份礼物了。
……
镇国将军府。
沈安宁回来,家里人都高兴。
老太君特意让许氏、程氏张罗着,把晚膳摆在她院里,她又让小丫鬟,去请了姚氏和梁氏过来,连带着小娃娃,也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一切带了过来。
他们一家,也算好好的聚一聚了。
众人忙活着,老太君就拉着沈安宁说话。
“安宁,去酉昌一趟,如何?”
“都好。”
沈安宁挽着老太君的手臂,依偎在她身边,笑盈盈的回应。
“祖母放心,廖家老夫人身子康泰,虽说上了岁数,有些小毛病,但并不打紧,只要仔细将养着,没什么问题。廖家伯娘之前子嗣困难,是因了中了毒的缘故,而今毒已经都解了,用药调养个半年,身子调养好了,估计好消息也就快了。至于廖伯父,清正廉洁,仕途顺畅,自然也是极好的。”
廖家老夫人一离京,就是几十载,是大半辈子。
多年未见,老太君听着她一切都好,自是高兴的,可她问的,却不单单是廖家的情况而已。
看着沈安宁,老太君眉眼温柔,“安宁,你真不懂祖母的意思?”
“祖母……”
挽着老太君的
手,微微紧了紧,沈安宁整个人,都往老太君身边蹭了蹭,她装糊涂。
“祖母,你是在嫌弃我傻吗?”
“你就跟我装糊涂吧。”
“我哪有?”
老太君轻轻叹息,“你去酉昌之后,王爷来过咱们府上,之后他就追着你去了酉昌。虽然这阵子,京中的风言风语不少,可我知道,那都不是真的。王爷是个难得的坦荡君子,也是京里年轻一辈中,少有的将帅之才,更难得的是他的一片心。你若有心,总得抓住了才好,你也得早些跟祖母说,祖母来帮你筹谋。”
沈安宁也不傻。
一开始,老太君让她去酉昌,她还没多想,可后来萧景宴跟去了酉昌,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