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管我的。而且,她一个姑娘家,出了一趟门,就带了个男人回府,这事好说不好听不是?你那么小心眼,肯定也不乐意。”
“所以呢?”
“所以就只能你负责安置我了,我是不是可以住战王府了?咱们两个,是不是要同吃同住同睡同起了?虽然我不嫌弃你,可我担心啊。
刚刚听你夸赞我,侃侃而谈,滔滔不绝,又说我才学好,又说我样貌好,那溢美之词多如牛毛,好担心你对我有什么不轨之心啊。”
沈安宁:“??”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老话说“祸从口出”了。
就曲行舟这嘴,贴着脸去跟萧景宴嘚瑟,顺带着还要嫌弃萧景宴一把……他不惹祸、不挨揍、不被打的找不着北,那还能轮到谁?
萧景宴:“??”
偷听人谈话,还如此理直气壮,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说对他有不轨之心……
曲行舟这嘴,可真敢说。
萧景宴和沈安宁对视了一眼,下一瞬,萧景宴又往沈安宁那边凑了凑,不是想亲近沈安宁,只是单纯的想离曲行舟远一点。
看着萧景宴、沈安宁的样子,曲行舟嘴角抽了抽。
“你们嫌弃我?”
萧景宴和沈安宁轻笑,异口同声,“不明显吗?”
曲行舟闻声,顺势又往萧景宴那挤了挤,“不要紧,我不在乎,众口难调,人生亦是,你们不喜欢不开心不满意,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开心就行。”
沈安宁:“……”
这也行啊?
萧景宴、沈安宁、曲行舟一路说说笑笑,直奔西山。
之后他们也去了一趟西山佛寺。
戏做全了。
之后没多久,他们就从西山佛寺出来了
,换了衣裳和马车,把人手分散开,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西山佛寺,奔向京城。
……
一日后。
距离酉昌府三百里的瑞光县,一处农家小院里。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拿着铲子,在往地上铲土,掩盖地上的血迹。
宽大的披风,遮掩住了他的身子,披风的帽子也遮住了他大半的脸,但是,他拿着铲子的手露在外面,不难看出,他皮肤干枯蜡黄,青筋凸起,模样骇人。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男人咳了一声,没有回应,门外的人却即刻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满地的血迹,来人没有半点惊骇诧异,他快步上前,到男人身边,把铲子接过来。
“尊主大人,淑阳镇那边有消息了?”
闻声,男人缓缓抬头。
骷髅面具遮掩着脸,但那双浑浊的眸子,却露在外面。这人,正是劫杀萧景宴,给萧景宴下了归天的幕后人——
鬼蜮尊主。
鬼蜮尊主沉着脸,冷声询问。
“怎么说?”
手下人闻声,即刻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老柯从闻傲那得来的消息,萧景宴到了酉昌,现在人在西山佛寺拜佛上香。据闻傲说,萧景宴这次是私自南下到酉昌的,暝尘、暝泽都不在他身边,少了两大心腹助力,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尊主,咱们可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