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心里琢磨,却没有把话说出口。
不过,带路的婆子,把她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的,婆子也知道,以身相许这种话越界了。
对家里人,曲行舟会哄人,嘴上偶尔没了把门的,倒也无伤大雅。
可对沈安宁这种并不熟识的小姑娘如此,这不合适。
婆子福身,轻轻行礼。
“沈小姐,这是曲公子,曲公子,这是沈小姐,是来给夫人治病的。”
治病……
这两个字婆子说的重重的,也是希望曲行舟收敛些,免得引了沈安宁不快,坏了她为周氏治疗的心情。
要知道,周氏多年无所出,是整个廖家的心病,看了多少郎中都无果。
沈安宁是唯一给周氏希望的人。
婆子也不希望这中间,再出什么岔子。
曲行舟一听沈安宁是来给周氏治病的,就知道,她是为了周氏子嗣的事来的。
一时间,曲行舟眼睛都亮了亮。
颀长的身子,迅速又往沈安宁身边靠了靠。
“沈小姐,你还会医术?你是来给我小姨母治病的?这是真的吗?怎么样,她身子如何?还有孕育子嗣的希望吗?
你不知道,我小姨母嘴上不说,可她心里十分在意这件事,她一直觉得愧对我小姨父,愧对廖家的。
她心里苦着呢。
你要是有办法,一定要帮帮她。
我跟
你保证,只要沈小姐尽力而为,不论结果如何,陵阳曲家都不会忘了沈小姐的大恩。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曲家能办到的,我绝不推辞。
就是沈小姐要我以……”
“咳!”
沈安宁重重的咳了一声,打断了曲行舟的话。
这段词,她有点耳熟。
再听下去,怕就又是以身相许了,这种报恩的承诺,还是少听两声的好。
“曲公子客气了,我家祖母与老夫人是旧识,关系亲近,我与伯娘也一见如故,我帮她看诊,自当尽力而为,不需要任何答谢。”
说完,沈安宁直接看向一旁的婆子。
“劳烦带路吧。”
“是。”
婆子福身应声,随即带着沈安宁,就往客院的方向走。
见状,曲行舟快步跟了上去。
“沈小姐,你先别急着走啊,你还没告诉我,我小姨母的身子到底如何了呢?咱们再好好聊聊,到时候,我也好给家里去信,让我娘放心些。你仔细跟我说说,虽然我不通医术,可我记性特别好,你说的那些关于医术的事,那些关于女子啊,关于子嗣的事,哪怕我不懂,我也能写在信里,分毫不差的。”
“曲公子,你不是记性特别好,你是嘴特别好。”
暝悠忍不住冲着曲行舟念叨。
就曲行
舟这缠着沈安宁的样,但凡换一件事,她都能把曲行舟当成登徒子,狠狠的揍一顿。
太粘人了。
比他家王爷还粘人,还明目张胆。
曲行舟微愣,随即笑出了声,没理会暝悠,他直接看向了沈安宁。
“沈小姐是个妙人,连身边的丫鬟,都特别的聪慧,睿智,独具慧眼,她说的还真没错,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嘴好。”
沈安宁、暝悠:“??”
这句嘴好,是夸赞吗?他在高兴什么?
曲行舟浑然不觉,他笑着继续,“所以,以后沈小姐若是想聊天,或是在府里待的无聊,想在酉昌府里逛逛,都可以找我作陪,我保证让沈小姐一路开心,半点都不觉得疲累寂寥。”
“可是,我家小姐会嫌吵。”
暝悠怼曲行舟。
曲行舟勾唇,他直冲着暝悠摆手。
“怎么会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