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有了变故,但格外开恩也说得过去,如此殿下陪着小姐回门,顺带着彻底解除禁足,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也能给小姐一份体面。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殿下拒绝了,他还把小太监赶了出去,闹的很难看。
奴婢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殿下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小姐打
算啊,小姐为了殿下,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苦,怎么最后这点保留体面的机会,殿下还不成全呢?
奴婢有些心疼小姐。”
翠微说到最后,心疼的声音里,也更多了些许愤慨,像是在为谢莹柔抱不平。
她的话,轻而易举就挑动了谢莹柔的怒火。
为她打算?
一个会在危险关头,将她抛下独自求生的男人,一个薄情寡性、自私自利之徒,能为她打算什么?
萧景煜不害她,就已经是好的了。
宁可抗旨,也不解除禁足,不陪她回门,是因为萧景煜心里有鬼吧?
当了负心人,合该他不得安宁。
心里想着,谢莹柔眼神阴鸷的可怕,可她脸上却露出一抹笑,那表情配在一起,显得阴森至极。
谢莹柔侧头,瞟了翠微一眼,她柔柔的叮嘱。
“翠微,你要记着,不是所有人都靠得住的,而今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小姐……”
“不论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都不必理会,我自有安排,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时候不早了,去准备吧,咱们一会儿就去主院。”
见谢莹柔这么说,翠微也不再多言,她点了点头。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准备,小姐也要宽心些,最危险的关头咱们都熬过来的,一切都会好
的。”
“去吧。”
挥挥手,谢莹柔让翠微退了下去。
待到房门关上,谢莹柔才从脂粉盒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口脂盒子。
口脂颜色艳丽明媚,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谢莹柔用手指蘸着,一点点在唇上涂抹,一直到那明艳的颜色,把她唇上的惨白尽数遮掩,她才笑出来。
“你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这都是你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谢莹柔碎碎的念叨着,她对着镜子咯咯直笑。
那样子颇有几分疯癫劲儿。
房顶上,暝悠、暝卉瞧着谢莹柔的状态,都莫名的有种汗毛倒竖、脊背发凉的感觉,她们两个下意识的看向沈安宁。
沈安宁倒是神色如常,甚至她的眼神里还有些赞许。
这可是她一手安排的。
谢莹柔的表现,比她预想的要好,这下她的心可以放下大半了。
心里想着,沈安宁侧头,冲着暝悠、暝卉眨眨眼睛,她压低声音道,“走,咱们去主院听墙角。”
“啊?”
暝悠、暝卉神色诧异。
去主院听墙角?禁军守在那边,她们这么过去,真的好吗?
暝悠、暝卉还没思量明白呢,沈安宁就已经先一步飞身从房顶上下去,直奔着四皇子府主院的方向去了。
见状,暝悠、暝卉一点不敢耽搁,她们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