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进了书房,一边从怀里掏了一封密信,塞进谢良书房书架底下一本不起眼的书里,她一边找了谢良的字画,仔细的看了又看。
谢良的字,虽说不上大家风范,但也不差。
尤其是其字里行间的断连辗转,粗细藏露,皆有无穷变化,倒是自有一番韵味,让人不易模仿。
沈安宁看了整整一刻钟。
大致
心里有数了,沈安宁才出了书房,去了谢莹柔的绣楼。
为了捂住谢莹柔彻夜不归的消息,绣楼周围的下人都被谢良调走了,沈安宁过来,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
她直奔谢莹柔的房间。
房里已经被清扫过了,东西也有不少换成了新的,但是,还有不少空着的地方,应该是之前放瓷器摆件一类东西的,现在空空如也,可见这几日谢莹柔心情不好,没少砸东西。连带着博古架,也空了大半,显然有不少宝贝遭了殃。
暴躁、易怒、自以为是、刚愎自用,还容易被操控……
谢莹柔和萧景煜还真的挺像的。
沈安宁寻思着,快步去了桌边上,她临摹谢良的笔迹,写了一封信。
等纸上墨迹干了,沈安宁就将信塞进了提前准备好的信封里,去了里间,把信塞到了谢莹柔的枕头底下。
事情都做好了,沈安宁就离开了。
只是,从谢家出来没多久,沈安宁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
沈安宁提高了警惕,她眼睛转了转,在脑海中盘算了一下周围的道路走向,稍作思量之后,她就转身进了临近的一条小巷子。
不多时,后面就有人跟了过来。
“王爷?”
看着匆匆而来的萧景宴,沈安宁眉头紧锁。
萧景宴见到她面上一喜,他大步过来,
“见你进了小巷子,我就知道被你发现了,就跟过来了。”
“王爷跟着我做什么?”
“刚去了满香船舫,听你三哥说你出去办事了,我瞧着谢莹柔在外面,就估计着你是去了谢家,怕你出事,就跟过来瞧瞧。我来时你已经出了谢家了,那周围不方便现身,所以就只能跟着。”
萧景宴把暝尘说的“好好表现”记在心上了,他解释的详细。
他的担忧明晃晃的,一点都不遮掩。
巷子里略微有些暗,唯有点点月光散落,给他的脸上添了几分柔情,四目相对,他的眸子很亮,很澄澈。
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许多人都说萧景宴善谋,说他老谋深算。
他的谋略用在战场上,也的确能让人不寒而栗,不战而退。
可他坦诚的时候……
倒也真的坦诚到能让人一眼往进他心里去。
沈安宁心里想着,就听萧景宴开口,“走吧,忙了这么久,你大约也饿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正好,就当你送我礼物的回礼了。”
“礼物?”
“匕首,我很喜欢。”
听着萧景宴的话,沈安宁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沈安宁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可这一刻,她是真的有点同情暝尘。碰上个这么会从属下手里抠东西,还脸皮厚的的主子……
啧,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