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睡觉的位置。
路小雨还真的躺了下来,躺在一个斜放的木箱面上,一脸坏坏的看着谢堂主。却没看一眼赌桌上的赌具,好像他已经稳稳赢了似的。
谢东廷一点也不着急揭开盖碗,“你真的想要我的命吗?”
“我真的想要你的命。”
“难道我的命还真值两根黄鱼?”
“你的命不值,但我姐的命却不仅仅是两根黄鱼就能还回来的。”
路小雨说完,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消失,剩下的唯有悲愤,还有冷冷的杀意。
谢东廷微微笑了一下,伸手就准备揭开盖碗,揭开赌局的生与死。
“慢!等我也要押上一注。”
付雨生慢慢走过来,走来时手中拿着一张请柬。
看见来人是一警察,众人纷纷闪开两边,闪开时都握紧了拳头。
然后奇怪地看着谢堂主,这是等待动手的命令。
付雨生走到赌桌前,看了一眼,把手中的请柬押在了“对虾”的图案上。
“赌钱又怎能不叫我,我可是赌上三天三夜可以不吃不睡的人?”
路小雨见到来人,一下板起了脸,仿佛是见到了要债的崔命鬼。
谢东廷却笑了,笑得很是开心。
“就算借我一千个胆子,我还是不敢找一个警察赌钱的。”
“警察也是人,是人就喜欢赌钱,警察赌钱可是特别讲信誉的。”
路小雨说:“付警官,你静安分局行动科是没事做了吗?警察赌命是不是也会特别的讲信誉?”
“当然,警察的命也是命,也只有一条。”
“你把命押在了对虾上?”
“是的,如果输了就算是我瞎了吧。”
“如果输了可是会没命的。”
“不会输的,我运气一直都很好。”付雨生自信满满的说,“而且我的命也不值钱。”
“天下就没有一定赢的赌局。”
“也没有一定输的,我猜这盘开出的就一定是对虾。”
“为什么?莫非你是长着一对透视眼吗?”
“我不是,可谢堂主是。”付雨生说完,笑着看向谢堂主。
路小雨不屑的说:“他也不是!”
“他是的,他心如明镜。”
“凭什么?”
“就凭他是你的姐夫,而你是他的小舅子。”
“他不是我姐夫,从来就不是,自从我姐死后,他就只是我的一个仇人而已。”
“天底下也许会有要姐夫性命的小舅子,却一定没有想要小舅子性命的姐夫。”
谢东廷苦笑着说:“确实没有。”
一阵寒风袭来,纸屑微微翻起一个角来。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大手拍了拍押在桌上的那张请柬,顺便揭开了桌上的盖碗。
果然是对虾!
盖碗中静静躺着一个木制骰子,骰子上是一副栩栩如生鲜艳的对虾图案。
路小雨脸一下黑了,他输了四根黄鱼,却没能要回姐姐的命。
“付警官,你赢了,你押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付雨生开心地说:“看来今天的日子很适合赌钱,我只带了这么个东西来。”
谢东廷笑了笑,伸手拿起台上的请柬。
“秋风过耳,愿赌服输,你带来的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你的卖身契吗?”
付雨生轻轻推开旁边位置上的赌徒,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坐上时还拍了拍,意思是赶走霉运。
“我带来的不是什么东西,也不是我的卖身契。”
路小雨冷冷地说:“那是什么东西,看着也不像是支票。”
“不是支票,可它却比支票更值钱。”
“难不成比我的四根黄鱼还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