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蓉看着女儿女婿给他们老两口带的这些好东西,嘴里虽然责怪那涵东西带多了,但心里却是高兴得很。
跟那蓉收到礼物差不多的时间,傅府里其它人都收到了礼物,汪氏和秦氏以及他们的子女,每人名下都有数量不等的礼物,而且每个人的数量和种类也都差不多,绝对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那涵给偶尔回娘家小住的傅沁也送了一份,这让汪氏很是意外,同时也为那涵处事老练而暗暗惊叹。
从前在王府时候,那涵还是一个凡事都不操心的小姑娘,五年过去了,那涵现在是一府的主母,处理起这些人情事故来竟也是分毫不差。
跟那涵相比,自己的女儿傅沁现在的状况却大不一样,不说傅沁的夫君只是次子,她没有机会掌家,就说现在的傅家,傅沁的公公婆婆均还健在,傅沁还时不时要在婆婆面前立规矩,远远没有那涵自由自在。
汪氏真没有想到,从前一个王府的下人,借助那涵的资产,竟然也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汪氏一厢情愿的猜测,其实关忠诚开第一间铺子的本钱并不是用那涵的嫁妆开起来的。
关忠诚当年在王府十七年,每年还是有少量月银,他无牵无挂,银钱便没有派上用场,所以便一直存在手里,至五年前离开王府时,他手里也有了一百两银子。他开的第一间铺子便是用这一百两做的本钱。
后来铺子越开越多,本钱也都出自于这些铺子的收入。
而那涵的嫁妆,关忠诚除了最初拿出五千两银子盖起了关家大院,其它的并未动分毫,而且他还跟那涵承诺,这笔钱他将逐年还给那涵,一年还一千两,目前这五千两还剩最后一千两没有还完。
虽然那涵一直坚持对关忠诚说:“老爷,你我夫妻一体,不用这么见外。”
可是关忠诚很坚持,他说:
“此生能娶到夫人已是万幸,我万万不可再把你的嫁妆拿来振兴关家,你的嫁妆应该留着将来给我们的孩子......”
那涵见关忠诚如此坚持,再加上这些年她也看到了关忠诚经商的实力,所以便不再劝说了。
这些那涵在跟那蓉初次见面的那一晚便悄悄告诉了那蓉,因此那蓉现在对关忠诚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她觉得自己当年的决定没有错,如今那涵日子过得幸福顺遂,又生下了长子,往后只要时局不再动荡,她定能此生都平安如意。
关忠诚这天没有出府,他自从早上得知了史清愿意追随孟德龄的消息,便一直命关大勇注意大门口的动静,只要傅泰和傅康回府,便第一时间向他禀报。
可是午饭都吃过了,傅泰和傅康一直没有回来。
而在孟德龄的将军府书房,此时他正和傅泰、傅康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今天上午,他们三人再次提审了石冲,此人虽然已被牢头“侍候”的体无完肤,但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一直不肯开口,大概他意识到自己只有死守秘密才有活路,所以固执地不吐一个字。
他的顽强也出乎傅泰的意料,昨日审问他时,傅泰明显感觉到了他在害怕,可就在这种心情之下,他竟然还能扛过种种酷刑,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他这两日便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如此拼命抵抗呢?
所以他昨日才跟孟德龄进言,先查那个叫娟儿的女子,可是今天上午乔装打扮去烟花巷一带调查的几个心腹回来报告,最近那条巷子的几家妓院,最无一个叫娟儿,或者最近刚红的妓子。
既然那个娟儿并没有流落风尘,那石冲昨日在听到陆师长和龙副师长故意说起这个话题时,他为何会显得特别痛苦?难道这个娟儿身上还真有秘密?
此时,孟德龄和傅泰、傅康在一起讨论的便是这个问题,一个令他们百思不解的问题。
本来石冲举枪刺杀孟德龄,按照军规他必死无疑,可是突然冒出他在城中藏有财宝一事,一下子让他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