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蓁蓁摇头,她脑海中的记忆里还没有谁跟“窦蓁蓁”关系好到这份上。
总而言之,眼前的燃眉之急是先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
或许窦蓁蓁一张脏兮兮的小脸露出那样尽智竭力的表情过于滑稽,元鸠看着有趣,道:“你不会想着出去吧?”
他继续打击道:“你别看把群道士仙人穿得仙气飘飘,说话客客气气,虚伪地让人想吐。可你一旦进了这里,想出去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只听元鸠沉声道:“变成个死人。”
窦蓁蓁凝视了他许久,污浊的脸颊缓缓鼓出灿烂的花苞,笑问道:“你在这呆了多久?”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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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里边大喊大叫什么?”
赵夺现在非常不爽。本来揽下看守水牢这活不过是清扫的工作太累,这才偷偷将好不容易得来的仙丹塞给管事只为得个清闲活,谁知道清闲非但没落到,反而整天听水牢里面的罪犯鬼哭狼嚎、咒天骂地,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还不如扫地呢!
尤其是眼前这位。
说是泽降仙尊的弟子,又说是掌门院长的血亲,可这……
蓬头垢面、土脸粗服,才进来不到两个时辰便嚷嚷着自己冤枉要见掌门,哭着喊泽降仙尊“负心汉”,赵夺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别嚎了!”
窦蓁蓁立刻闭嘴,两眼泪汪汪撇着嘴,怎么看怎么委屈。
赵夺心中好奇的小芽挠着他心痒痒,但还是佯装一副正经的样子,道:“你安静些,这牢里一百八十多号人属你最聒噪。”
话没说完只见窦蓁蓁嘴角向下一弯,眉头一皱,作势又要哭喊起来,赵夺赶忙补充道:“你如今代罪之身这副待遇已经是超出常规,更何况你所犯之事仙尊长老自有定夺,所以,你安静些吧!”
话语中已带有恳求之意,倒不是赵夺窝囊,只是窦蓁蓁在外的名声确实可怖。
仗着听雨楼没有长辈坐镇,所谓老虎不当家猴子称大王,更何况自从窦蓁蓁拜入泽降仙尊门下掌门便再没有管过这混世魔王,使得她气焰更加嚣张。虽然如今身在牢狱,可赵夺想着如果混世魔王能出去那头一个倒霉的便是自个。
窦蓁蓁听完这话依旧不领情,面露怒色,但似乎还得用着面前这位剑修才勉强将怒意压下去,道:“我不难为你,那你帮我传个话总是可以的吧。”
赵夺没有一丝犹豫:“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窦蓁蓁哭喊起来:“我身上疼得厉害,帮我找瓶金疮药你总该愿意了吧!”
赵夺看面前的窦蓁蓁一身血迹,唇色苍白,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仔细想想管事的好像没说过不能给犯人药物,于是双唇微张,一句“愿意”几乎脱口而出。
扑通!
天旋地转。
脑海突然一片混沌,眼前漆黑唯有窦蓁蓁全身散着微光,赵夺眉头紧蹙,自己刚刚是要做什么来着?对了!是答应了窦蓁蓁帮她做一件事!
做什么呢?
“帮我把封印解了。”
不待话音落地,赵夺的双手迅速打了个印,窦蓁蓁看不懂只觉得眼花缭乱,只见最后赵夺的手指被一白光割破了皮肉,一缕血水飘在空中最终融入门锁。
吧嗒。
窦蓁蓁拖着孱弱的身体走得极慢,走了两步“噗”地一声呕出一口血,那血极浓隐约还泛着黑。
终于走到元鸠牢门面前,窦蓁蓁伸出一只手,道:“把你那法器拿来。”
元鸠还欲装傻:“什么法器。”
窦蓁蓁没了与他开玩笑的心思,明说道:“现在要么把你掠魂的法器交给我,放你出来;要么你自己守着法器在这暗渡天日。”
“你选吧。”
不出三秒,一条九头蛇状的手环稳稳地搁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