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昏睡过去，而这时，韵娘迅疾地将手伸进自己的丹府中，从里面掏出一颗散发着白芒的妖丹，温柔地将它喂进儿子的口中。

“啊！”众人在一旁，不由失声喊道。

韵娘的神色瞬时变得更加萎靡，她气息奄奄地委顿倒地，转瞬就变成一只巨大的朱嗥雪翼虎。

“我的罪孽太过深重，已经无法回头，唯有用死来赎清我的罪孽吧。”

韵娘虎目沁泪地望着洛月：“洛仙子，我刚才已经喂惟儿吃了忘忧丹，他会忘记所有的事。”

她将身边的小虎崽推向洛月。

“我恳请您，能将他收为您的灵兽，让他作为一只灵兽，快乐地长大。”

见韵娘眼中含着殷切的期望，洛月也点点头：“好，我一定护着他，让他顺利长大。”

“多谢洛仙子。”

韵娘低头望着逐渐褪去黑色绒毛，露出白色兽毛的儿子，她鲜妍的面颊上，终于浮起一抹笑意。

她锋利虎爪，对着自己的喉咙狠狠一撕。

体内的生机在不断消散，韵娘的眼前也不由出现了一幕幕的画面。

···

“谢谢你，”小少年看着她磨破的掌心，俯上前去，轻轻吹了吹。

···

小少年红着脸，局促地低下头，手也不自在地在身上摩挲，突然，他在自己腰间摸到一颗糖。

他连忙献宝似地拿到她的面前。

“这是糖，很甜的。”

看着她含着糖惊奇懵懂的样子，小少年也不由弯了眼眸，拿起糖纸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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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少年拉住她的手，郑重地对她说：“我们都是孤身一个人，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亲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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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当她要长大后的小少年将那件母亲留给自己的神器，给他们的儿子使用时，他的怒吼：“你是想让我也陪着他一块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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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见韵娘的神色愈发奇怪，有无尽的苦楚，有如渊的恨意，但也有殷切的期盼和遥远的怀念，还有放下所有的释然。

她的虎爪划破腰间的口袋中，笨拙地扣出一粒糖，放入嘴中，低喃了一声：“今日的糖不甜了。”

尔后，她就永远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