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武进堂内。
郑扬按照教主当初的叮嘱,练了一会儿缠桩排打功。
练完以后 ,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但身体轻松了许多。
昨天野副堂主就说,今天该去百草堂义诊,所以郑扬还熬夜看了会《穴位讲义》。
对草药的认识虽然自己不如刘堂主,但东方教主说过这点穴功夫一样也能治病救人。
走出屋子转了一圈,才发现公主早已离开。
饭后,野定国陪着郑扬来到百草堂,他想亲自看看,这位年轻的新任堂主到底有何能耐。
一进药房,一股股浓浓草药味直扑鼻孔,一米高的柜台后面全是装满草药的立柜,一直填满四周墙面,上面都是暗阁,外面写着各种各样的草药名字,茯苓、茴香、南星、草乌、白芷……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郑堂主早!”
一个衣着朴素,年龄与郑扬相仿的伙计拿着抹布擦拭柜台,见二人一前一后进屋,赶紧上前打招呼。
“嗯!你叫什么名字?”
“回堂主,属下陈忠”
伙计双手来回搓着,腼腆一笑。
这时,从后堂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其貌不扬,手里拿着一块白布,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看到野副堂主与郑扬,眼珠轱辘一转道:“这位想必就是郑堂主喽!”
“哦!我叫郑扬,以后多多关照!”
“属下不敢,我叫温大军,堂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野副堂主可能为了刷一下存在感,插嘴道:“大军,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哦!我刚才去后面库房查看了一下,这上面写的几味药不多了,需要马上派人上山去采。”说完递了过来。
郑扬不懂中药 但还是装模作样拿在手里瞧了一眼念道:“厚朴(pu),苍术(shu),地黄”。
“嗯!野副,麻烦你立刻安排两个人上山去采 ,别误了给病人治病。”
温大军与野副堂主却是一脸愕然 ,不约而同地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情况,一共三味药,你就念错俩个,你到底懂不懂医术啊!
“堂主啊!这个朴不念pu,念po,术也不念shu,念zhu。”野副堂主当即更正。
郑扬老脸一红,嘿嘿一笑,“不满二位,其实我对中药一窍不通。”
他语气淡然,态度十分坦诚。
“啊?”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卧槽!你连药都不了解,今天的义诊还怎么弄?
义诊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稍有不慎百乐教的名誉就会受损,东方教主怎么会安排这么一个外行人,前来主持这个局呢?
这不扯淡嘛!
野副堂主与温大军脸上上火而腹诽,可又不便发作只能相互大眼儿瞪小眼儿。
“哎呀不……不好啦,来——来人啦!”
陈忠也替这位新堂主担忧,连话都说的跑了调儿。
“别他妈的瞎喊,小心我揍你”,野副堂主狠狠瞪了陈忠一眼,吓的他吐了吐舌头跑后面去了。
说话间,门口进来一位大约五六十岁的农夫,只见他左手扶着右臂,身子向右歪斜,脖子僵硬,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刘堂主呢?”
“刘堂主有事,这位是我们新任的郑堂主。”野副堂主笑呵呵将他引到郑扬面前。
心想,你不懂装懂,我看你今天怎么糊弄过去。
“老人家哪里不舒服啊?”郑扬眉头一皱,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哎呀!郑堂主啊你瞧,脖子不敢转动,右肩膀也疼的厉害,现在抬都抬不起来,这还怎么出海打鱼啊?”
农夫脸上的表情焦急又痛苦。
作为现代人,只要有点儿医学常识,都知道农夫脖子是落枕导致,至于胳膊,郑扬猜测是肩周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