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事”。
“可让人家冒生命危险替我们的儿子去打仗,总觉得太那个了”。
“什么?我说你个老东西,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你原意让咱们儿子去送死啊?那可是打仗,会死人的,上次幽谷一战你忘了?”
“我怎么会忘呢!两个月前的黑风谷一战,我国军队由于轻敌中了埋伏,损兵折将,几乎全军覆没,太惨啦!”
“所以呀!我可不想儿子去冒这个险,君上这次要求每家每户必须派人,听说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打个翻身仗!”
“是吗?要倾全国之力?”
“嗯!估计又是一场恶仗,那个蠢货去死了也就算了,万一立下军功,君上给我们一些封赏,岂不美哉?”
“是啊,是啊!等我们备好战甲,精良的武器和快马,将来我们的儿子去打仗那可就保险多了,哈哈,还是夫人的手段高!”
“吧唧”
“讨厌”
“嘻嘻”
站在窗口下的郑扬,一听这话,眼前一黑,如遭重击。
他眼皮狂跳,额头冷汗滚滚,吓的差点尿了裤子。
这老妖婆太TM阴毒了,在我面前装的和菩萨转世似的,实则是个十足的恶妇。
郑扬心里的火苗蹭蹭往上窜,恨不得立马冲进屋里掐死她。
但一阵冷风吹来,他脑子迅速恢复了理智。
还是回去想办法解决吧!
愤怒、沮丧、无助、失望,正是欲哭无泪……
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后院屋里的。
进了屋里,瘫软在椅子上,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感到嗓子发干,便想喝杯酒润润嗓子。
可是手却一直不停地发抖,哆哆嗦嗦倒了一杯,一端杯子撒了一桌。
“我该怎么办?现在逃走?”他心乱如麻,六神无主。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可不能就这样被你们利用,死的比鸿毛还轻!”
“对,我必须马上逃走!”
自言自语的郑扬根本没有察觉对面纱帐里一直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新娘。
“你都知道了?”银铃般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嗯!呃——,什么……什么我都知道了?我不知道”,他吞吞吐吐,强作镇定。
“哼哼!你骗不了我,你进屋后的举动,还有发白的脸色……”
“哼!原来——是——是个阴谋,你们也太——太无耻了”。
郑扬满眼血色,他怒不可遏,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哎!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不想这样啊!其实我也是个受害者啊!”
姑娘说完,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哗开始往下流。
她一哭,郑扬顿时心软了下来,“好了,你不要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们家对我有恩,大不了还给你们就是了”,郑扬语气很是悲壮。
他心里十分烦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其实,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新娘子泪眼汪汪,声音凄切。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儿”,郑扬吃了一惊,停下脚步两眼注视着她。
难道这背后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叫阿兰,七岁那年,父母在一次战乱中不幸丧命,我无依无靠,快要饿死在街头时候,是夫人救了我,把我带回了家。
也是那恶婆子救了你?
郑扬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像个怒目金刚。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恨死夫人了,但不管怎样她也是我俩的恩人呀!
平心而论,没有西门老爷夫妇的帮助,郑扬自己可能真的活不到现在,他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话。
阿兰整理下衣服,缓缓来到桌前又坐在他对面,右手轻挑灯捻,屋子里瞬间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