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罢像是在自己家那般熟悉随意,径直往后院去了。
“那姑娘是这间酒馆的东家?”罗姝面露惊讶之色,同一万打听起:“她和月知行的关系很好吗?”
见一万称是,罗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月知行端了壶茶在前,九思随后出来。
罗姝起身,对九思礼道:“我叫罗姝,静女其姝。”
“我和月知行是……算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吧。”她及时改了口,差点说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这种关系说出来总是有几分别扭。
“山九思,叫我九思就好。”
罗姝朝她近了两步,自来熟地笑说:“你和月知行是朋友,年岁看着似乎比我大一些,我叫你姐姐不介意吧?”
九思不在意这些,摇摇头,让她高兴就好。
九思和罗姝对面而坐。
罗姝说:“山姐姐,这酒馆是你开的吗?好厉害啊,我也想像你一样。”
“山姐姐,月知行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们两个是朋友,你能同我说说他有什么喜好吗?”
九思心道这话些许突兀,转头看向对面的长桌,月知行正在给一万把脉。
原因是他说今天无事,来给酒馆的人问诊一番,当是防患于未然。
九思不明白她为何要旁敲侧击地来问自己,委婉道:“其实这事儿,你可以去问问他本人。”
罗姝眉头微拧,纠结得很。“可问了他之后再送礼,不太好吧?”
九思纳闷,“你为何要送礼给他?”
“不瞒你说,我有心疾,多亏他费心医治了这些时日,才有所好转。”
九思恍然,月府后院外的杏树出处原是在这儿,“他是同我说过。”
可这和送礼有何关系,酬谢?
罗姝神神秘秘地环顾了四周,前倾着身子,低声道:“我想拜他为师,学习医术,所以打算先准备一份拜师礼。不是常说投其所好,才能事半功倍嘛。”
“你要拜月知行为师?”
九思闻之讶异,看了眼对面正在诊脉的月知行,又看罗姝。
她丝毫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可月知行若以这个年纪收徒,似乎早了些。
罗姝观她神色,便猜到其心中所想,道:“虽然他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我觉得,他比我之前见过的那些大夫都要厉害。我佩服他,也很欣赏他。”
“为什么想学医术呢?”
罗姝意外于她没有一听到自己想学医,便叹说此事如何如何辛苦;也不像其他人听到心疾就面露怜悯,劝自己以身体为重。
“我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身体不好,可惜了。我偏不信,也不想认命;所以别人学的我也学,别人会的我也要会,大不了就多花点时间呗。我父母一开始不同意,说怕我劳累,可后来我将所学的成果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很高兴,也很欣慰。”
“我并不觉得因为身体的缘故,自己就不如别人,遇到想做的事只能眼睁睁看着,遇到能做的事也要瞻前顾后。”
不妄自菲薄,或自暴自弃,事事全力以赴。
九思想,如此心性,的确令人佩服。
她担心自己说的某样东西,会影响到罗姝拜师的成功与否,只好试着建议说:“要不然,你直接跟他说吧。这样一来,你得到的答案会准确一些,拜师指不定更容易点。”
“这样能行吗?”罗姝不确定,求助似的看着她,“山姐姐,我有点紧张,你可不可以帮我先试探一下他?”
“我试试。”
九思不忍驳了她一腔热忱,遂起身。
当她走到堂中的花几旁,突然停下回了头,看着满脸期待的罗姝,深觉自己肩负重任。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月知行的旁边坐下,斟酌着开了口,“月知行,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