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你了。”他说。
九思想起一事,“你送我的荷花很漂亮,谢谢。”
月知行笑了笑,起身道:“走吧,我先送你到酒馆,我再回永康堂。”
“我认得路。”
“我知道。”他这样说。
因为是中午,街上来往的人很少,两个人走得并不快。
“哎,人在这儿!”
这道声音在午后人少的街道响起,十分突兀。
“原来在这儿,让我们好找!”
二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个大汉指着他们喊了这么一句后,四周很快就聚集了四五个人,像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
月知行看他们人多,又气势汹汹,心道这该不会是哪个病人的家里人吧?
自己问诊是慎之又慎,并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可夏师叔也曾说过,有时候分明治好了病,结果过段时间,另一种病发作了,病人或是病人的家里人不依不饶,非说是当时没治好,还引发出其他的病来。诸如此类的事,在医馆偶有发生。
他心念几转,如果对方动手,自己带着九思能否全身而退。
九思扯了扯他,急道:“月知行,你想什么呢?”
“动手吗?”他问。
“他们人多,我们跑吧。”
月知行不再多想,当即拉起九思就跑。
刚才的那个大汉见状,急忙又喊:“哎,别跑啊!”
他们往前跑,后面那几个人也在锲而不舍地追,嘴里还大声地喊着让他们别跑。
……
一辆马车从岔路驶来。
车夫没想到大中午的,路上会突然冲出来这么多人,一时勒不停受了惊的马,慌乱之下,反倒挡住了后面几个人的追路。
九思拉停月知行,指着旁边的小巷子,“这儿!”
月知行会意往后看了一眼,拉着九思,钻进了她说的小巷子。
两个人进小巷子后又往里走了一会儿,九思方才摆手,表示自己跑不动了,扶着墙得以喘息。
“月知行,你最近干什么了,居然有这么多人追你。”
月知行一听这话,是在质疑自己的品行,“山二姑娘,你好没良心,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他们捉住了。”
“是啊,你要不拉着我跑,他们根本不会把我当成你的同伙。”
九思若有所思地盯着月知行,好一会儿,才问:“你不会是得罪谁了吧,或者不小心干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月知行听出了她的委婉,一时不确定是不是哪个病人的家里人,摇头道:“我可没干什么伤天害理,有违例律的事,谁知道他们追我干嘛。”
九思跑累了,不欲再与他争论,“我先回酒馆了,和你呆在一起太危险了。”
“我送你回去吧。”月知行想起刚才那些人,不放心她一个人走,怕她再遇上。
“千万别,我真没力气跑了。”九思连连摆手,果断拒绝。
“行吧,你注意点,可能那些人是追你的,也说不定。”月知行不甘示弱地吓唬她。
九思摆出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那你就更不能和我在一起了,免得我连累你。”
“我怕你连累?”月知行满不在乎地笑了下,说:“是我自愿的,走吧。”
九思刚才只是和他开玩笑罢了,想起他还要回永康堂坐诊,再次拒绝了。
月知行只好作罢,见她站在原地打量四周,像是在辨别方向。
于是,他在心里飞快地盘算好后,抬手指着一个方向,说:“记好,你从这儿出了巷子,往右沿着这条街一直走,走到一家李记打铁铺就停下,再走它旁边的那条小道,到底就是主街;然后你看靖水楼在哪儿,反正就往靖水楼的那个方向走,到了靖水楼的楼下,你就能找到回半闲酒馆的路了。”
他怕九思按原路返回,会遇上刚才